上前作揖,從懷中雙手遞上名士令符:
“這位好漢,請亶報你家公子,學子召子進求見……”
西門慶接過令符,上下翻了翻,他也不認字,不知道這個玩意真假。
“你等著。”完啪聲關上了門。
召子進哭笑不得,也不會和粗漢計較那麼多,隻好在原地等候。
“……詩名《詠雪》!通常……”三兒正講解七言絕句的作詩手法要領。
“公子,那個召甚……要見你。”西門慶嗡聲嗡氣地道。
“召甚?誰呀?”三兒感到莫名其妙,自已不認識什麼召甚啊。
“還有這個玩二……”西門大官容上了銅牌。
三兒接過銅牌,這個不是名士令符麽:“求見之人是否布匹店那個帳房先生?”
“好、好象是吧……”西門大官人尷尬地撓撓頭,白隻是打量了幾眼,轉頭就忘記了……
“嗯,去請他進來吧。”完幾個人回到了正廳。
一陣腳步聲傳來,來人正是帳房先生,也就是得到了名士令符的召子進。
召子進走到三兒麵前,深深一揖:“召子進冒味拜訪,還請公子恕罪。”
三兒起身作揖還了一個禮,見到此人身上粗衣發白,補丁幾個,但其人麵瘦削,但露正氣剛毅,頗有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屈之態勢。
“不知子進兄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豈敢指教,公子莫作笑,子進文不能進官為民,武不能保家衛國,養家糊口尚且幾度為艱。這次冒味拜訪是因為我剛好在隔壁無意中聽到公子作詩,有所疑惑,所以上門請公子解惑,不知公子可否回答幾個問題?”
“哦?原來如此,想問什麼?可以回答的一定回答,來來,這邊坐下再講,鸞兒上茶!”三兒手一抬,請召子進進入長案幾。
“叨擾了,公子請!”
兩人相對跪坐著,鸞兒奉上清茶徒鄭姬身邊。
召子進拿起陶碗呷了一口茶,斟酌了一下言詞開口道:“請問公子,剛才所作是甚麼詩體?還請不吝賜教!”
召子進拱手一揖。
三兒看了他一眼:“詩名七言絕句。”
“七言絕句?”召子進喃喃自語道。
“公子可否詳解其中的要點韻律?”
三兒想了想道:“七言絕句,此體裁全詩四句,每句七言,簡稱七絕。在押韻、對仗、平仄方麵的格律要求比較高。可以不拘對偶,創作自由;篇幅短、精煉含蓄,多言外之音;由於講究聲律,故抑揚頓挫,朗朗上口,適合低吟高誦,也屬於詩歌中的一種!”
完喝了一口茶,等著靜思中的召子進,消化消化七言絕句作詩所用的規律。
良久,召子進才從沉浸在七言絕句中的玄妙中清醒過來,目光如炬盯著三兒:“公子此七言絕句是否公子所新創?”
“是?不是?”三兒想了想還是厚顏無恥的點點頭,虱子多了不咬身。
“那然居內的對聯也是公子所新創的文載體?”
三兒又繼續點頭。
嗖一聲,召子進猛然站起身,把三兒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個人要暴起傷人,手握著拳頭正想讓他來個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啪,召子進跪在地上,向他三跪叩首,行了師之禮。
三兒愕然了,什麼情況?
“子進兄,你這個不是折殺弟麼!何以行此大禮?”
“公子,不,先生,您毫無要求,無藏私之心把新文裁精華之所在講道於我,行師之禮並不過份,學生必須以師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