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很快在眾多破爛不堪的房宅中,找到了那麼不到兩處的房屋,暫時避一避還是勉強可以的。
隻是,問題是,現在基本上是三家人在一起,外加一個十二皇子雲恪,這麼狹小的房間,也住不下這麼多人哪?
雲博年看看任洪福和十二皇子雲恪,“都動手吧,一起收拾那兩處房宅,看看女人和孩子們住一處,男人們住一處。”
他剛說完,就見院門口來了一個村鄰,是位三十多歲年紀的漢子。
就見他紫銅色臉膛,一雙銅鈴似的大眼睛,胡子拉碴的,走到雲博年身邊甕聲甕氣地道,“老丈,如果不嫌棄,我家還有一處三間大小的房宅,可讓這兩位大嬸兒帶著孩子們進去住。”
他以為小錢氏和雲河是夫妻兩個,就沒注意自己說話有什麼不對。
雲博年和羅紫薇一聽,在這個見利才是親人相鄰的村子裏,能有這麼一位好心人,怕是難得了。
羅紫薇就笑著道謝,“這位老鄉,謝謝啊。”
那漢子沒想到羅紫薇會這麼說,一時有點不好意思了,忙擺擺手,“不謝,不謝。以後都是鄰裏鄰居的了,哪有那麼多的客氣?”
“那……請問壯士您高姓大名啊?”羅玉薇過來插嘴問道。
壯漢趕緊再次擺手,難為情地道,“都是鄉下人,哪來的高姓大名?我姓鍾,大家都叫我大奎。
我呢,自小命苦,爹娘在我三歲的時候,就都不在了,隻有三個哥哥和兩個姐姐。現在,家裏除了老婆,還有四個孩子,日子過得不咋樣,可也能將就著活下去。”
鍾大奎帶著調侃的語氣,不似那等怨天尤人的人,看樣子性格很豪爽。
羅紫薇看了看雲博年,然後就讓小錢氏帶著孩子們跟鍾大奎一起去他家。
呼啦啦……羅紫薇,羅玉薇,小錢氏,帶著八個半大孩子,就隨在鍾大奎的身後,進了相隔不遠的一處宅院裏。
鍾大奎的媳婦鍾劉氏,帶著三個兒子,兩個兒媳婦迎在了門口,很熱情地往裏讓人。
“這兩位大嬸兒,快請進。這位妹子快進來。”鍾劉氏很會說話,熱情洋溢,“這天哪,雖說不太冷了,可你們走了一路了,怕是累了,乏了,快進屋歇歇腳,我讓兒媳婦們給你們少點熱水來。”
這婦人,一行說,一行就把羅紫薇幾個讓到了東廂房那邊的一個房屋前,指著這處房屋道,“大嬸兒啊,這是我家一直空閑的房子,雖說不太好,可好歹的,也能遮遮風啥的,免得您們上了年歲的,夜裏腿涼腿疼。”
這東廂房的房屋還真別說,雖然是東倒西歪的,但是確實是能住人,而且裏麵收拾的也非常幹淨。
羅紫薇便帶著姐姐和小錢氏幾個就住了進來。
她把姐姐和兩個外甥女,還有小錢氏娘三個,都安排在了東廂房的中間那個大房間,她則帶著倆混球,還有木辰,朵朵住在了東廂房的東間,剩餘的間,則留給了雲博年和十二皇子雲恪。
至於任洪福和雲河,就在他們自己分配到的那處宅院落腳。
任洪福不樂意,想說不幹,結果羅玉薇把手一揮,朝門外一指,“不幹就滾蛋,這裏沒人慣著你。”
作為外男,他和雲河都不適合留在東廂房這邊居住,所以,羅紫薇才這麼安排的。
任洪福這一路上是憋氣又窩火,可一點宣泄的能力和膽子都沒有。連自己老妻都不管著他了,更何況是九親王爺這個連襟呢?
任洪福賭氣囊賽地朝著腳邊的一塊爛木頭使勁兒踢去,以表示自己不滿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