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文依舊不理會眾人疑惑的眼神。
他該喝喝,該讀書讀書,在這逼仄的暗房裏,麵對剛才笑場都快要笑到抽筋翻白眼的凶漢們,依舊風雲淡。
而凶手們經過剛才那一場爆笑,就在以為自己快要笑沒氣兒的時候,白麵軟蛋小子竟然讓侍衛們停了下來。
凶手得意了。
雖然無法擦拭眼睛裏外的淚水,可是,他們就是得意。
看吧?這就是爺們們剛強大無畏的英雄氣概!
個白麵軟蛋小子以為用一把刷子,刷刷爺們的腳底板,讓爺們笑幾聲,笑疼了肚子,笑到岔氣兒,就以為爺們們能屈服?呸,想什麼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剛才刷得爺們幾個也確實是難受。那癢癢到心底裏的難受,真是沒法訴說。
娘的個小白臉,太損了,居然不打不罵,卻對爺們幾個用這損招兒,真是癢癢的爺們們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恨不能死過去。
唉……笑大勁兒了,腮幫子都疼,真的,誰不信,誰笑個試試?
就在幾個凶手們以為自己當了回英雄的時候,雲文將茶盞裏的清茶一口喝幹,然後吩咐侍衛們,“動手吧,這次要稍加一點力氣,既不讓他們感到疼痛,又能感覺到那種如螞蟻蝕骨般地難受。動手!”
洗刷刷,洗刷刷……
洗刷刷,洗刷刷……
窸窣地洗刷刷聲音,聽起來讓人感到牙齒癢癢,侍衛們甩開膀子,把力道控製地非常好。
這回,溫柔是一回事兒,細致也是一回事兒,反正,他們是把三爺的命令精神,領悟到了極點,手裏的刷子,上下左右飛舞,舞動地煞是美麗。
幾個凶手們這回終於嚐到了輕鬆過後,再來一波癢癢器官被推動之後,那種無言的痛楚。
他們想大聲笑,想大聲笑,想放肆地笑它個天昏地暗。
可惜的是,嘴被自己的臭襪子堵得嚴嚴實實,他們嗓子眼裏發出的如同母雞下蛋之後,使勁兒顯擺得咯咯聲,也分不清是不是笑聲了。
總而言之,是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這種被人堵著嘴不讓暢快地笑,凶手們簡直是生不如死啊。
他們使勁兒扭動身子,掙紮著,想要躲開那個惡魔般地的毛刷子,可是,被捆得緊緊的手腳,掙紮隻是徒勞。
最後,這幾個人快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渾身顫抖著打著擺子,嗓子眼裏發出了嗚嗚嗚地咕嚕聲。
雲文依舊請啜香茶,慢條斯理地看著那本詩書,一臉愜意滿足感。
嗚嗚嗚……
凶手們在掙紮……
洗刷刷,洗刷刷……
侍衛們還在賣力地洗刷刷。而且他們經過短暫的“培訓”練習,就非常精準地掌握到了如何能讓凶手們把笑點提高到新的一個點。
洗刷刷,洗刷刷……
嗚嗚嗚……
窸窣聲和嗚咽聲摻和在一起,並不美妙,可不也是那麼難聞。
一炷香的功夫,其實不算長,可對於凶手們來說,就是噩夢,就如受剮刑一般蝕骨難忍。
一個凶手終於在掙紮地過程中,將嘴裏的臭襪子給弄掉了,他大口喘著氣,含糊不清地啊啊叫著,“我招,我招,我全招。你們……快停手,我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