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貪欲(2 / 3)

王琳琅自是不管自己的言語,會給身後倆人什麼樣的影響。她的腳步極快,像是風從地麵掠過一般,朝安置王斌的靈堂而去。

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很想她的師傅,很想見到他,哪怕他冰冷地躺在那裏,對她的所有的言語和行動,做不出任何的反應。

她像是一個白色的幽靈般,悄無聲息地閃進了那冷冷清清,空蕩寂渺的靈堂之內。剛想穿過那層層的白色布幔,便聽到前方有隱隱約約的聲音傳來。她腳步委頓,正待撩開那布幔上前看個究竟,卻突然聽到旁邊有一道淺淺的呼吸聲。

她停下來,卻見一雙消瘦的手從那垂幔下伸了過來,輕輕地搭上她的胳膊,將她微微一扯,扯到了那個黑暗的角落裏,王瑞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出現在她的眼前。

“噓——————”還沒有等她開口,那少年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將她還沒有問出口的話逼回到了腹鄭

一道略顯柔情的聲音在前方靜寂的空間響起,“四郎,你不是要好好看看十一弟嗎?怎地到了近前又突然止步不前了?”這聲音似乎生帶著一股媚意,像是鉤子般,尾音發顫,聽得人心魂一蕩。

然後,便是一陣無言的靜默,似是那男人沉默不語。

“四郎,你到底要不要看?不看,那我就推你回去,這裏陰陰惻惻地,怪讓人害怕的。”風從窗戶吹來,卷起那層層的布幔,它們隨風蕩起,像是白色的海浪一般,駭得那女子渾身一個哆嗦。

“推我上前。”一道溫潤而略顯低啞的聲音響起。

那女子麵露懼意,但還是推著那木製的輪椅,朝那黑漆漆閃著幽光的棺木而去。

骨碌碌的輪椅滾動聲音之後,便是沉重的棺木被推開的聲響。

隻聽那女人驚叫一聲,那扶在輪椅把手的雙手,不由自主地抖動著,身子顫動得像是被風吹得發抖的葉子,她那惶恐懼怕的眼睛環視著四周,哆哆嗦嗦地道,“四郎,你為何偏要在晚上來看十一弟?白來不是很好嗎?這大晚上地,這靈堂空蕩蕩,陰沉沉,讓人心裏格外地瘮得慌?咦?靈堂裏怎生一個人都沒有?十一弟的那個女兒呢?怎麼沒有在這裏守著?”

那女人像是發現了什麼稀奇的事情一般,大驚怪地道,語氣中有不出的驚奇,還有一抹微不可查的刻意。

坐在輪椅上的王峭沒有理會這個女人,他努力地探出身子,趴伏在棺緣之上,望著棺材裏麵躺著的那個人,雙眼便是一紅,淚水脫眶而出,緩緩地滴落,落在他胳膊之上,瞬間便濕了一大片。

他的肩膀微微聳動,似乎有一些悲難自禁。

那女人目光落在前方饒背影之上,眼中閃過一抹淺淺的痛意,然後便是一抹深深的嫌惡。這個殘廢,除了無用地哭泣之外,還能幹什麼?

“四郎,難道你一點兒也不恨十一弟嗎?當年,畢竟是因為他,你的腿才————”她的話沒有完,但是未盡之意,卻表達得淋漓盡致。

那男人卻沒有立刻搭理她,他默默地悲戚了片刻,然後便伸手入懷,掏出一個白色的錦帕,靜靜地擦幹了臉上的淚。他沒有轉身,隻是繼續凝視著棺木中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良久,他那清潤卻恨意難平的聲音,幽幽地響起,“我恨啊,怎麼不恨呢?我被困在輪椅之上這麼多年,昌順有那麼悲慘的遭遇,這一切不都是拜這個人所賜嗎?可是,他竟死了,竟這樣輕巧巧地就死了?死後竟還能掙得一個如此大的身後之名?榮國公?榮國公?哈哈哈——————”

那人猖狂地大笑,笑著笑著,他雙手狠狠地一拉,將那棺蓋猛地一下拉回到原位。然後,他雙手搭在那輪椅一上,微一使勁,那輪椅竟生生地旋轉了一百八十度,轉向了那女饒方向,正對著她。

“四郎,你想不想報仇?”那女人搖曳著飽滿而玲瓏的身子,興奮地靠近著這個麵目雖然俊逸,而眼中恨意滿滿的男人。她的聲音柔媚,似乎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報仇?他都死了,談何報仇?”王峭麵目有些扭曲,許是多年被困在輪椅上的緣故,他的心理有些變態。大手落在那女人滾圓的胸脯上,就是狠狠地一捏,直到看到那女人泫泫欲滴地望她,他的手才放開。

那女人忍著痛意,臉上掛起一抹媚態成的笑意,嚶嚀了一聲,像是一麵膏藥似地貼上了那男人,“四郎,你聽我。”

“你,”那男人掐摸著,撕扯著,很快將將女人扒得衣不遮體。

王琳琅直覺全身的血液,在一瞬間全部地衝向她的靈蓋。她整個人不可自製地顫抖起來,牙齒咬得咯嘣咯嘣直響這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他們竟敢,竟敢————

她正待起身,衝上去將那對在靈堂裏苟且的狗男女剁個稀八亂,卻有一隻手,像是一隻鐵坨一般,死死地吊拉著她。同時,一隻手將她的眼睛蒙得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