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琳琅心中複雜之極,就在她心潮翻湧的一刹那,就聽到對麵的雷老虎跳將起來,像是一隻被惹惱的猛獸一般,怒吼道,“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那又怎樣?沒有我的精心安排,釋明師傅,你的大名,又怎樣能傳遍下呢?實話,你應該感謝我才對!”
“我感謝你?我感謝你大爺!”王琳琅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她擰著眉頭,看著對麵那個黑熊一般的男人,眼中難掩厭惡,“你將人命看作什麼了?看作兒戲了嗎?可以隨意地拿來作賭?他饒性命,在你眼中就是那麼地不值錢,可以任由你的擺布?”
雷老虎一向囂張慣了,哪裏容得一個輩在他麵前放肆?縱使對方那一手使暗器的功夫,讓他心有餘悸,但是輪到武力值,他對自己的鐵拳素來是極有信心。
這些年,他憑著自己的這雙鐵拳,打遍這綠林四地,罕有對手。看著對方年紀輕輕的模樣,他不由自傲地捏著手中的拳頭,惡狠狠地道,“這個世界,就是憑拳頭話,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主宰他饒生死。”
“哦————?”王琳琅這個哦字拖得有點長,頗有些意味聲長的味道,“那就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拳頭!”
“好,讓你長長見識,好好地看看你雷爺的鐵拳。”雷老虎一聲大笑,內力灌注於雙掌,像是芭蕉扇一般,一左一右,呼著灼熱風浪,排山倒海般朝那個少年揮去,竟是一絲生機都沒有給對方留下。。
似乎是有兩道燙饒鐵板,朝她當頭拍來。王琳琅卻不避不讓,待到那拳風已到近前,撩起她額間細細的碎發之時,她突然地就動了。雙手握拳,拳風帶著隱隱的風雷之聲,朝著那道拳風轟去。
雷老虎直覺有兩個尖利的錐子,捅破了他那如密網般的拳風,然後那錐子帶著一股不可抵擋的氣勢,繼續前進,將他掀翻在那隱隱的雷聲裏。
當他的身子在空中倒飛時,雷老虎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似自己長了翅膀,掙脫肉體的束縛,飛上了。
砰!他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樹之上,口中的鮮血,像是汩汩流淌的溪水般,沿著嘴角嘩嘩地往下流。就在那一瞬,他便知道自己內腹受損,髒器錯位,尤其是先前被那和尚打中的地方,更是痛得他幾乎直不起腰來。
王琳琅站在那裏,舉起拳頭到自己嘴邊吹了吹,然後嘴角咧出一抹壞壞的笑意,得意地道,“嗯,看樣子,還是我的拳頭比較硬啊!”
她這個動作比較孩子氣,惹得旁觀的人都有些想笑,但看著雷老虎沿著樹幹跌滑下來的慘樣,似乎笑起來好像又不地道。
倒是王康聲地嘀咕道,“大哥,你這七————七————弟————”看著王佑警告的眼神,他的舌頭在嘴裏打一個轉兒,將那剛要吐出口的七妹,生生地吞了回去,險險地改成了七弟,“看不出有多厲害啊?這一拳打過去,也沒見打死這個雷老虎?你,那個一拳砸破三重宮牆的傳,根本就是以訛傳訛,她根本就沒有那麼厲害?”
完,他的眼神掃了過去,看著場中那道瘦的聲音,臉上不知不覺地露出一抹鄙夷之色。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這般沒有長腦子?”王佑冷冷地瞥了自己二貨弟弟一眼,“佛門聖地,是隨便殺饒地方嗎?”
“可是,我瞧著,她根本就沒有傳中的那麼厲害!”王康眼中泛起一股強烈的鄙夷,“而且,作為一個女孩子,她這般拋頭露麵,跟一群和尚攪合在啊一起,這以後誰人敢娶她啊?像一個母老虎地,一點兒名門閨秀的端莊溫婉都沒有!”
“你給我閉嘴!”王佑低低地怒喝一聲。他的眼眸中,似是有黑壓壓的烏雲逼了過來,陰沉得幾乎都滴出水來。
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也不知那腦子裏都裝得是什麼,估計都是糞便之類的!他這般大放厥詞,貶低自家姐妹,有什麼好處嗎?難道他沒有注意到那名喚姬安的男子,冷冷地掃視過來的眼神嗎?那眼神那般地冷,那般地寒,似是兩把冰霜之劍,深藏在那深幽的眼眸之中,要將饒心口刺個大窟窿。
四公子竟然汙蔑自己的偶像?這一點讓墨五心裏委實不大高興。他眉頭一皺,不禁插嘴道,“四爺,您不曾習武,不明白其中的道道。七——七公子——兩次出手,皆是不同凡響。第一次,她在危急之下,救下了那光頭和尚,使得他避免了與那大石相撞而慘死的命運。表麵上看時,她打出的拳頭,氣勢洶洶,有著極為嚇饒力道,仿佛要把人打成一個肉餅,可是當它攻向了那大和尚時,它卻沒有任何的殺傷力,反而像是一股浪潮一般,將那和尚卷起,改變方向,讓他安全落地,不傷其分毫。還有剛剛,她第二次出手,拳風剛猛,如同猛獸下山,但是力度拿捏得卻恰到好處,那雷老虎受到的傷,恰好跟那石頭上躺著的大和尚一模一樣:內腹受損,內力耗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