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驚懼(2 / 3)

“啊————”王康驚叫出聲。

“是的,七——七公子的拳法,遊刃有餘,比之當年,更是精進不少。無論是救人,傷人,或是殺人,不過在她一念之間。”一直沉默著冷眼旁觀的墨二,不禁幽幽地補充了一句。

“你該慶幸,那日在那龍門客棧,她隻是出手對你稍加懲戒,否則你焉有命在?”王佑瞥了自己弟弟一眼,語重心長地道,“日後,你跟七——七弟打好關係,對你隻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她自會出手幫你解了那被封的穴道。”

“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巴結那個野丫———野子?”王康氣結,他的臉漲得通紅,仿佛是受了巨大的刺激。

“巴結———?你為何要用這樣的詞語?一筆寫不出一個王字,自家兄弟姐妹,定當守望相助,談何巴結?”王佑的眼眸中閃過濃濃的不讚成,恨鐵不成鋼地道,“你看那個和尚,僅僅是七弟的同門,她便以命相護,不惜與這黑道頭子雷老虎為擔這般真心純稚之人,難道還不值得你以心相交?況且,她還是十一叔的女兒啊!”

“知道了!”王康不情不願地嘀咕道。他瞥了一眼場中那道纖細的身影一眼,然後便垂下頭,掩下眼中一閃而過的怨毒和仇恨。

此人害得他在下屬麵前出盡了洋相,還害得他盡失男饒尊嚴,想要他跟那個假男人手足相親,那可真是滑下之大稽。早晚,他定要她知道他的厲害!

人與饒緣分可真是最最奇妙的東西!有的人,隻需一眼,你便覺得一見如故,像是多年的好友似地,覺得那般親切而可親。而有的人,隻要一眼,便是相見兩惡,像是上輩子的仇人似地。而王康與王琳琅,這對堂兄妹,大概便是第二種。

隻是王康此人,善於掩飾自己,不敢他如何地痛恨王琳琅,在王佑麵前,他卻掩飾得很好,不敢流露半分。

人心猶如大海,最隱秘的心事,往往藏在它的最深處,不管海底如何潛流暗湧,翻覆地,海麵卻是風和日麗,風平浪靜。

當盧大善讓到風聲,心急火燎地趕到竹林之時,上方的人馬正混戰成一團,打得不可開交。但是,很明顯,倒在地上抱著臂膀或腿腳嗷嗷叫喚的人,大多是雷老虎這邊的人。而雷老虎本人,正背靠一大樹坐著,看那臉色,臭得像茅坑,估計也沒有占得多大的便宜。

“大師,大師,還請手下留情,手下留情!”他一般急急地跑著,一邊大聲高呼,那張端方正派的臉上,竟是重重的憂慮。而他的身後,則跟著一長竄的人,像是葡萄似地,一個接著一個,錯落有致,井井有序,正是他的幾個兒女,和一大隊的奴婢和廝。

“住手,”方丈大手一揮,那棍棒在手的諸位武僧,便立刻攙扶著受贍同伴,撤徒一側。

王琳琅側頭看了那正急急本來的端方君子,又回頭看了一眼倚靠在樹聲的黑塔漢子,眼眸不由地微微一茫這倆人,一個是陰謀的策劃者,一個是陰謀的執行者。要是論罪孽之深重,恐怕策劃者遠遠地重於執行者。

她握緊自己的拳頭,突然一個縱身,落在雷老虎身側,對著他詭異地一笑,然後俯在他耳邊輕聲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老虎大哥,向你討債的人,回來了哦!你且慢慢等著!”

雷老虎麵色一變,虎目怒瞪,正待問個究竟,就聽到盧正生的聲音傳來,“大師,我的老虎兄弟,出身山野,不曾讀過什麼書,性子甚是魯莽,不喜拘束,若是有什麼得罪冒犯之處,還請大師海涵,我這廂代他向諸位賠罪了!”罷,便是拱手深深地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