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米推了推黏在身上的金不花,“花花,師妹來了。”
金不花依舊閉著眼睛假寐,美人在懷,說不出的愜意。醉臥溫柔鄉,君王不上朝,天皇老子來了,爺都不起來。
兩條肌肉十足的鋼筋手臂摟緊了懷中的美人,這姿勢無疑就是最好的答案。
“吃了姑奶奶一夜的豆腐,滋味如何?”
聽著禦米牙縫裏擠出的聲音,金不花剛才君臨天下的模樣立馬變成了繞指柔,“別啊,米兒,我起來,馬上起來。”
有豆腐吃總比獨守空房要好得多。
金不花依依不舍地放開懷中的美人,掀開被子,迅速套好衣服,然後又準頭給禦米重新蓋好被子,不情不願的開了房門。
看著開門出來的一張臭臉,房門口候著幾位草原姑娘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白露鄙視了自己一番,然後露出八顆牙齒說道:“金太子,早啊!”
“日頭還沒上三竿,你起這麼早,急著去撿錢嗎?”
白露愕然,大清早嘴巴這麼臭,哼!
“我們大夏可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金太子,要適應大夏百姓的勤勞。”
聽著女兒和金太子不太友好的對話,杭老夫人心中有些惶恐,急忙帶著眾人給金不花行禮。
“見過金太子。早膳已經備好,請金太子先到前廳洗漱用膳,老身這就伺候德馨郡主洗漱更衣。”
老人家,自是長輩,金不花朝杭老夫人揮了揮手,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白露跟著杭老夫人,領著一群丫頭仆婦浩浩蕩蕩的擠進了廂房。
這廂房,是整個杭府最好的房間。原本布置好是給夜王朱子玉準備的。雖然杭府的人覺得這房間不一定派得上用場,但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白露直直的走向禦米,“師姐,餓了嗎?”
聽著環珮叮咚作響,禦米終究是憋不住滿腔笑意,大聲笑了起來。“嗬嗬嗬——,小師妹,你今天的妝容可真是別致,這麼多年來,師姐覺得今天的妝容與你最是般配。”
白露沒好氣的朝禦米的咯吱窩伸出魔抓,“是嘛——”
兩人沒受傷的手瞬間便在狹小的空間裏比劃了好幾招,“是呀,多好看啊——”
杭老夫人帶著一屋子的丫頭侍女,笑容滿麵地看著兩人像小孩子般嬉鬧。
白露手法更快的攻擊著禦米的腰窩,一邊喊道:“母親,師姐很喜歡你給我梳的發髻,快,趕緊給師姐也妝扮上。”
“啊——”禦米臉上的笑容凝滯了,望著白露頭上前前後後、大大小小幾十樣翡翠珠環,腦補著自己戴上的畫麵,瞬間驚悚不已。
一旦戴上,本姑娘這一世的美名恐怕就毀於一旦了。
“好好好,為娘都準備好了,就等你們倆鬧完。”
白露朝禦米扔了個有福同享的眼神,朝後頭的夏雨看了一眼,“師姐,這幾套衣服是我閑暇時在夜王府給你做的,這次出門,她們幾個心細的都帶來了。”
禦米看著春風夏雨端著的木盤,滿意的坐了起來,“其它的先收起來,小師妹今天穿鵝黃色的,那本師姐今天就穿粉色的那套吧。”
“是。”
幾位金國侍女飛快的從陽春手裏拿過衣服,伺候禦米更衣,不多時,粉嫩的禦米就被白露拉著在銅鏡前坐了下來。
杭老夫人滿臉慈愛的拿著梳子給禦米梳妝,不用說,自然又是雙丫髻,後邊的春風夏雨笑容燦爛看著兩位不一樣的主子。
白露搬著凳子,歪著腦袋在一旁仔細的看著,一臉偷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