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懂。”許信從來不關心這方麵的問題,完全搞不清其中的門門道道。
嚴鵬覺得自己在對牛彈琴,擺了擺手,“你對這方麵不感興趣,不了解也正常。”
一頓便飯,時間不長。
兩人相約了時間,下次碰麵探討老滃江金礦勘查項目。
……
周潤蟄從看守所出來的時候,不但看到了周樹山,也看到了許信。
周樹山一看是看到許信站在旁邊,很是氣憤,但並沒有理會,心想大概是巧合。
沒想到的是,許信居然迎著周潤蟄走了過來。
“你子過分了啊,不要得寸進尺!”周樹山大腹便便的肚子,頂在了許信的麵前,攔住了他的腳步。
“我想跟周潤蟄聊幾句。”許信平淡道。
周樹山已經知道了周潤蟄所犯行賄罪的前因後果。
周潤蟄本意是惡心一下許信,結果沒想到事情鬧到了這個地步,還被批捕。
好在僅僅是行賄罪,數額也不是非常巨大,多花點錢,不用坐牢。
看到許信在這裏,他首先想到的是,對方是來這裏幸災樂禍的。
對方就是在品嚐勝利的滋味,順便狠狠地踩踏他們的臉麵。
“做人留一線,日後好想見!”周樹山滿臉橫肉,凶神惡煞。
他一直是個粗鄙的人。
許信早已見識到周樹山的為人之道,對於對方的反應,並不意外,“真的隻是簡單聊幾句。”
“有什麼話,你跟我聊。”周樹山把兒子保護在身後,絲毫沒有退步的意思。
許信隻是想跟周潤蟄確認一下,對常佳茂行賄,刪除家有礦控股公司的資料,是不是他個人的主意。
他始終不認為周潤蟄會做這種沒有任何好處的事情,準確的,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僅僅能夠給他片刻的惡心人的惡趣味而已。
周潤蟄年近而立,不應該如此頭腦簡單,意氣用事。
“周樹山,你在怕什麼?”許信冷冷道。
周樹山比他年長一輩,但他對這種人沒有太多尊敬,直呼其名。
“我怕?”
周樹山表情凶惡的瞪著許信,大肚皮幾乎頂在了許信的身上,“你子不要太張揚,以為自己有點本事,有點關係,就可以為所欲為!
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這個世界上有光明,還有黑暗!
走夜路,過馬路的時候,最好心點!”
跟在周樹山身後的兩個魁梧青年,也湊過來,怒目而視。
那種威脅的意味,如此濃烈。
如果這裏不是看守所的門口,而是深夜巷,他們恐怕已經動手了吧。
“你在威脅我?”許信熱血上湧。
“我沒威脅你,我剛才是好心提醒你,注意點!”
周樹山揮了揮手,喊退了身後的兩個人,“你爸媽時候沒教育過你嗎,不要走夜路,過馬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人口稠密,意外每都在發生,有些意外會有蹊蹺,這很正常。
他這話,未必就真的一定去實施。
就是心理上的一種威懾作用。
不管有沒有用,嘴巴上出來很過癮,也能惡心對方。
對於許信來,卻不得不防,就像是腳底下紮了一根刺,每走一步,都在提醒著自己千萬心翼翼如履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