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膨脹的發展速度,投入的資金也是非常巨大的。
“可以啊。”許信點頭答應了。
“我需要從書中礦業那邊抽取大量的資金,之前景楓金剛石礦山那邊受到的預付款,陸續到賬了,我跟白總談了這個事情,他沒答應我抽取資金的方案。”
吳楚楚扭頭過來,藍色的眼眸中寫著無奈,“白總這筆錢有其他用處。金剛石加工廠,還有規劃中的黃金冶煉廠,以及景楓金剛石礦山建設的施工費尾款也要到最後支付期限了。”
“福祿珠寶、金大寶珠寶和金福珠寶三家支付的預付款,總額四億都不夠?”許信心想自己還是太樂觀了,以為從景楓金剛石礦開采出來之後,就再也不用擔心資金的問題。
看來自己還是太真了。
“白總給我列了很多資金缺口,我不過他,而且錢在書中礦業賬上,我沒辦法。”吳楚楚這事使喚不動白衣非,到許信這裏來訴苦來了。
“行,我知道了,找個時間我跟白老師談談。”
許信還真不敢直接命令白衣非做事。
“那我明就召集公司骨幹開會,直接更改許你永恒的發展方案,繼續提速了!”吳楚楚露那張臉上露出歡快的笑容,像是孩子獲得了心儀的生日禮物。
要是許信無法服白衣非在資金方麵鬆口,到時候她是要找許信麻煩的。
許信忽然就感覺到了壓力,不過即將跟謝陽暉談論的事情,確實需要許你永恒快速發展壯大了。
不,不是一般的發展壯大,而是吹氣球似的跑馬圈地!
嘚嘚!
車子停在路邊的停車位,謝陽暉敲響了車窗,他低頭看了一眼,才發現這個車子沒有司機,居然是吳楚楚給許信當司機。
他微微驚愕之後,指了指路邊的茶樓,“百年老茶樓了,味道很純正!”
許信拒絕了茶道表演,喝了一杯熱茶之後,朝對麵的謝陽暉直接開口道:“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耽誤大家時間,今喊謝總過來一起喝茶,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一下。”
“嗯,請講!”謝陽暉雙手撐在桌子上,眼神直視著許信的眼睛。
“你們有色礦業打算跟金福珠寶簽訂黃金原材料供應合同?”許信都是不把冒犯別人的商業機密,畢竟剛才在酒桌上他們也聊起了這個事情。
“對,怎麼突然提起這事?”
謝陽暉沒想明白,畢竟這件事情跟對麵的許信和吳楚楚都沒關係。
“簽訂什麼樣的合同?”許信問道。
這個問題,就真的涉及到合同的核心內容,屬於商業機密了。
謝陽暉視線轉移,瞥了一眼跟許信肩並肩緊挨著坐在一起的吳楚楚,看到她居然有意無意的斜靠在許信身上,思緒就變得有些混亂。
這無關兒女情長,畢竟吳楚楚是福磷集團的千金,不可忽視這層關係。
所以,他在考慮問題的時候,難免需要衡量這方麵的影響。
“是五年合同,不過我們跟金福珠寶已經合作多年了,現在是屬於延長合同。延長三年時間,之後每年金福珠寶都有優先續約的權力,持續兩年。”
他思忖再三,終究還是出了最近跟金福珠寶多輪磋商的內容,“現在黃金市場變化很大,因為價格的原因,最近幾個月雙方一致沒談攏,知道最近才定了下來。”
“金福珠寶是一個合格的合作夥伴?”許信忽然問道。
“嗯?”
謝陽暉不明白許信為何會這樣問,想了想,選擇了遵從內心,“從商業角度出發,金福珠寶是一個優秀的合作夥伴!”
他用了“優秀”兩個字,而不是許信提出的“合格”兩字。
“給我一個麵子,別跟金福珠寶合作了。”
許信直視著謝陽暉的眼睛,話語更是直接,如此坦率。
當!
謝陽暉正端著茶杯把玩,在認真傾聽對方的話,可冷不丁聽了這話,還是嚇了一跳,茶杯落在了桌麵上,茶水灑了出來。
他沒管茶水漫延,一臉愕然道:“你什麼?”
“別跟金福珠寶合作了。”許信以更加簡短的話語,再次重複了自己的意思。
“你這……”
謝陽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餘光又在不自覺地瞥向吳楚楚的方向。
若不是有所顧忌,他都要罵出來了。
憑什麼?
你以為你自己是誰,麵子有那麼大!
吃飽了撐的,多管閑事,還想插手有色礦業內部的決策!
不別的,有色礦業和金福珠寶合作這麼多年,雙方互相之間基本滿意。
不雙方親密無間,至少雙方在大局上麵從來都不會拉胯。
當然,偶爾的矛盾和利益衝突是不可避免的。
金福珠寶當然希望黃金原料價錢低一些,有色礦業這邊肯定希望黃金賣的更高價一些。
從辯證角度來,這是矛盾對立存在的。
這次合同到期,合同延長的事情拖了這麼久,也正是價錢方麵的持續磋商和退步,最終達到雙方都能夠基本滿意為止。
吳楚楚都嚇了一跳,扭過頭來,看著許信的側臉,看到了他堅毅的眼神。
“怎麼了?”她第一時間認為許信是為了報複金福珠寶之前的惡意競爭手段。
可是,他這樣跟謝陽暉,未免顯得太過於幼稚了。
生意場上可沒有那麼多快意恩仇,大家都是為了利益,錢到位,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