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我要你現在忘記仇恨，將情緒全部收回去，你做得到嗎？你做不到！你隻會被你的心牽製著走，你再這樣下去，你就不會再是你了！”
“世界要你變成什麼樣的人，你就會變成什麼樣的人！”
“你給我清醒點啊！”
“你掙紮一下行不行！”
年輕僧人說完最後一句。
口吐鮮血，痛苦捂胸。
指著陸羽恨鐵不成鋼。
陸羽淒虐一笑：“等我殺完這些人渣，你再來跟我談收縮自如吧，還有下一世……最好別讓我看見人間疾苦，不然……我會殺的收不住手。”
年輕僧人躺在地上，一邊咳血一邊怒斥：“陸羽！你完了！你徹底完了！你被你的心操控了，你還怎麼掙紮出九世輪回，你還怎麼明白眾生疾苦，你還怎麼建立美好人間，我是要你來體會苦難，不是要你淪陷於苦難……”
陸羽走了，獨留年輕僧人。
年輕僧人忽然笑了笑，慢慢消失。
夜幕下，隻留下一段輕淡似霧的話。
“第二世就開始淪陷……好啊好啊……淪陷得越深，越會明白眾生疾苦，不行，還得更刺激你……”
……
陸羽走在昏暗的山路上。
時而大笑，時而痛苦，模樣瘋癲。
“哈哈哈，光暗糾纏，世界灰白。”
“老和尚你要我忘記仇恨，哪有那麼容易忘記，你越不讓我被情緒操控，我越要率性而為，我可與這個世界……一同毀滅！”
後來的日子，陸羽的事跡越來越多，殺的人渣不盡其數，整個城市大舉出動保衛監察，鋪天蓋地地尋找陸羽。
直到某一天，陸羽剛剛殺了一個人渣，有個酷似瑤瑤的小女孩，從廢墟裏跑出，給了陸羽一碗清水，碗很破，水也不清。
但小女孩說：“哥哥，你的臉髒了哦。”
陸羽望著酷似瑤瑤的小女孩心神恍惚：“我殺了人你不怕我嗎？”
小女孩說：“怕啊，但我知道，哥哥殺的都是壞人，哥哥不殺壞人，這個壞人就會來欺負我們，所以我雖然怕，但我相信哥哥是對的！”
小女孩用清水為陸羽擦了臉，擦著擦著，陸羽淚流滿麵，真正的相隔兩世的複仇，陸羽感覺自己同時也為小女孩複了仇。
“可惜……可惜！”陸羽咬牙，泣不成聲：“那個瑤瑤……”
小女孩擦著陸羽的眼淚：“哥哥不要哭，哥哥是對的，要堅強哦，我們都要堅強哦……”
這時候，鋪天蓋地的直升機出現。
陸羽被捕，這次他沒有掙紮。
三天後，被判死刑。
陸羽臨死前，痛苦更盛上一世。
無法彌補的過錯這種痛苦，讓陸羽癲狂。
……
第三世，沒有太多狗血故事，陸羽隻是平平凡凡的學生，平平凡凡地長大，沒有談戀愛，直到工作，家裏催著結婚。
“別催，就這樣挺好。”
第三世的陸羽，被痛苦折磨了二十多年，沒有選擇和一人終老，他抑鬱自閉，沒有朋友，每次下班孤零零回到住的地方，吃點東西，靜坐一會，便去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