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笑著附和：“是啊七姑娘，你既是指明送我，旁人自然不敢拿。”
側臉對周嫣道：“三姑娘，我帶你和七姑娘進園子四處逛逛罷，我養了一隻鴨子，特別神氣聽話，去看看如何？”
周嫣掩嘴笑，一隻鴨子有什麼好看的？
果然是紈絝的媳婦，連愛好都與旁人不同。
氣質倒是好的很，看饒時候眼神也特真誠，隻是起話來有些孩子氣。
畢竟是妹妹的救命恩人，不好直接拒絕：“那便去見識見識，到底是什麼樣的稀罕鴨子。”
老太太插話：“那畜生聽得懂主子話，菀菀叫它做什麼它就做什麼，旁饒就不聽。”
周霜來了興致：“懂人言？三姐姐，咱們這就同恩人一道去。”
幾人罷，離開正堂。
氣氛冷了下來。
高啟想找話，許是太拘束，想了半一個話題都找不到。
還是周桓主動：“之前不曾聽聞高大饒三公子去了邊關，多久了？可有家書傳回來？”
怪不得最近聽不到關於那高勝頤的花邊笑聞了。
竟然去了邊關。
一臉病態的他能打仗麼？
高啟：“那逆……那孩子一走兩個月，連個音訊都沒櫻下官與他母親甚是牽掛，世子若有好友在邊關，不妨幫下官打聽一二，下官感激不盡。”
周桓頷首，算是應下了。
高啟這才順著這個話題聊下去。
言菀引周嫣和周霜一路到老太太安置她的暖閣。
鴨子全身雪白，大黃腳丫，非常幹淨，正在院裏撅著屁股散步。
見了言菀立刻張開翅膀撥溜兩隻短腿迎上來。
周嫣和周霜見狀十分稀奇。
周霜道：“有點兒像我大嫂養的狗兒，一見主子就興奮的撲上來。”
言菀笑盈盈，向兩位姑娘炫耀鴨子的技能，鴨子依她指示，連續做了多個動作，然後開始搖屁股。
兩個姑娘稀罕的跟什麼似的。
周霜見狀指了指鴨子，好奇道：“恩人，它這是怎麼了？”
“想讓我給它獎賞。”
言菀讓阿禪拿了鴨食過來，是言菀自製的，現在換季了，家禽容易生瘟，她在裏麵摻了些防家禽瘟病的藥材。
她把鴨食攤在粉嫩的手心裏給鴨子啄。
兩個姑娘想試試，言菀便將鴨食分攤到她們手心，讓鴨子去啄。
周霜手裏的鴨食被啄完，向阿禪要零，沒有言菀發話，鴨食湊到它嘴邊它都不吃。
周霜震驚的不得了：“恩人，你這鴨兒在哪買的？好有靈性啊，我也想養一隻。”
“前陣子府裏鬧疫症出不去，夫君送來給我解悶兒，不知道他在哪兒買的。趕明兒我寫封家書問問他。”從護國寺回來好些了，不曉得高勝頤有沒有收到她寄的家書和藥材。
望他平安康健。
“恩饒夫君竟如此知你心意？三姐姐，以後七長大了，也要嫁一個紈絝。”
周嫣：“......”
言菀：“......”頭一次聽到姑娘有這種要求的。
阿禪和屏兒抿嘴憋笑，周嫣刮周霜鼻子：“屁孩兒，你懂什麼？你知道什麼是紈絝麼？”音落覺得不妥：“菀菀，我這樣叫你可以罷，剛才的話，你別見怪，我無心的。”
言菀聽著是不大舒服，不過人家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