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留了藥,和高勝頤出驛站:“孫府的人你如何處理了啊?孫姑娘呢?”
孫大人突然跑來圍了她的院子,怕和孫倩倩脫不了關係。
她沒有和孫大人私底下見過,更未曾當麵有過不愉快,孫大人應該不會無故對她動殺機。
高勝頤就知道她會有此一問:“關起來了。你要不要去看看?顯擺顯擺你將軍夫饒架子?”
言菀:“……”
他如何對她這般了解啊。
她已經知道他是征西將軍了,她的身份地位隨著他提高,足以在孫倩倩跟前炫耀。
但他主動提,她真去了,不顯得她虛榮心強嗎?
不屑的:“有什麼好顯擺的?我才不去呢。”
高勝頤笑而不語。
不去最好。
省的她見了那女子如今的慘樣,回頭害怕他。
言菀回府的路上,看到各家各戶門口都有相互拜年的。再想到自己家,門庭清冷。
因府裏昨夜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左鄰右舍嚇得閉戶不出。
她的院子作為事故中心,各處牆被砸出好多裂紋,難得培養的綠植也被破壞殆盡。
才買的床沾了血跡,她嫌晦氣,也不想住了。
“你什麼時候能有大宅子?如今這個院子不是個風水寶地,剛住進來就死了人,怨氣肯定大,我想換個地方。”
言菀原先是無神論者,相信科學,如今她成了不科學的存在,思想裏,不知道怎的,就有點兒迷信。
尤其屏兒同她過原身研究陰陽五行那些東西。
她總感覺哪裏不太對勁。
一個十來歲的女孩兒,沒事弄那些做什麼?
府裏的姊妹們都是做做女紅,讀讀論語,她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行為卻超乎尋常。
由於記憶缺失了一部分,她想破了頭也想不出原因。
高勝頤覺著那宅子不錯。
院裏擺設的位置很講究,不是隨意放的。
她方才為那幾個隨從試脈看傷,他去阿蠻那問了她近況。
他那院子是女孩兒自己找的,裏頭許多東西也是工匠按照她的意思來弄的,她甚至還想把門匾改成言府,後邊府裏的人極力阻止她,她才作罷。
“行,你把房契地契交由為夫,為夫幫你賣。至於你想住大宅子,還須再等一等。”
言菀撇嘴,暗暗嘀咕,等到你換了個老婆,我也沒機會住了。
“嗯?嘟囔什麼?”
“沒什麼。”
高勝頤又:“為夫的想問你,你哪來的銀子買宅子?”
阿蠻她在峽關坑了人五百兩金子,但買那處宅子,又大規模裝飾,即便加上他平日給她的花銷估計也不夠。
“你管我哪來的,反正不是偷也不是搶的。可惜宅子裏出了人命,賣不出價錢了,給錢你就賣罷。”
高勝頤嘴上應承,她親自裝設,就算廢了他也不賣。
何況他想用來做別的。
言菀回府後拿出房契和地契交給他,歎世道不公:“明明我買的宅子,這些個字據,卻要以你的名義立,男女什麼時候能平等就好了。”
高勝頤笑出聲兒:“不平等你已經敢對丈夫動手,平等你不得上麼?”
幸好這時候徐氏來了,否則高勝頤又得挨言菀揍。
她此時規矩的站起來:“姨娘,您怎麼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