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認祖歸宗(1 / 2)

言菀抑鬱了幾天,情緒才漸漸好轉。今日為段老太太最後一次施針,收起針灸包時問對方雙腿有何感覺。

昨兒段老太太還覺著自己的腿依舊不甚利索。

今日施完針,那最後一絲不適便沒有了。

下來走了兩句,動作矯健。

心中驚喜。

不吝嗇的誇讚:“菀菀的醫術奇了,比宮裏頭的太醫靠譜。不知不覺,將我這個老婆子的病腿給治好了。

你要是個男孩兒,我定跑出去給你宣傳你的醫術。”

可惜是個女孩兒。

女孩兒給人醫病,總歸不太妥當。

尤其為男子看病,難免有接觸,於禮不合。

不曉得以前那戶人家如何教的。

竟讓女孩兒學醫。

話藏在心裏,不說,準備過陣子言菀入了族譜,讓她爹說教。

言菀在段府用了膳,然後去徐氏那兒。

言致遠走後,她好似受了打擊一番,茶飯不思,連言菀說帶她逛市集,她也是興致缺缺。

“娘,女兒知道您這會兒很難受,但您還有女兒啊,往後女兒會陪著您的。”

徐氏第一次聽言菀喊她娘,心裏頭一軟,神色有所變化:“你什麼時候去女婿那?娘也想跟你去。”那段府她是萬萬不能去的。

獨自留在京都,她心裏又不踏實。

“要等清明節以後呢。這才二月份,還早。段大人說過這個月十六是黃道吉日。要設宴讓女兒認祖歸宗,女兒想先問問您的意思。”

“設宴?”

徐氏不同意,那不是昭告天下,她徐嵐媚前後有兩個男人?

又不能直接和言菀說不去,怕她轉達給那個人,那個人又來找自己算賬。一想到自己被人無端扣了一頂不貞不潔的帽子在頭上。

心裏憋屈極了。

“娘認為還是低調一些,設宴人多,你長相雖然像你爹多些,可也像你生母。若被人瞧出了端倪,豈不又起波瀾。”

“女兒也有此顧忌,但段大人說問題不大。”

徐氏暗嗤一聲,問題不大,是因為有她在。

她是愚笨了一些,但如此明顯拿她做擋箭牌的行為,她能瞧出來。

太無恥了!

都是蘇蔓蓉那個賤貨,讓她養孩子也就算了,到最後還搞得她晚節不保。

心裏越發鬱悶,靠著床頭的靠枕說自己頭疼,心口不舒服,讓言菀為她找大夫來瞧。

言菀想說自己會瞧,又怕徐氏發脾氣罵她不把自己當回事兒,看了兩天醫書,便真拿自己是正經大夫了。

吩咐婢女去請大夫,大夫診斷後,說她有心病。

言菀吃驚之餘,偷偷試了徐氏的脈相,還真是鬱氣鬱結於心。

看來言致遠休了她這事,對她的打擊很大。

留下來陪徐氏用了晚膳才走。

折騰了一遭,傍晚回到高府,她所住的偏院。

阿禪拿出一封信,說是國公府來的。

上回蘇蔓蓉便以國公府的名義給她寫了封信,她以為是對方,讓阿禪將信燒掉。

阿禪拿出火折子點火,言菀忍不住瞥了一眼,認出信封上的字跡為周嫣所有,趕緊拍到地上踩滅火苗。

阿禪心道,燒了又反悔。她們夫人搞什麼名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