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本意是侮辱。
言菀卻點了頭:“我夫君做過,我跟他學的。”
仵作:“......”
眾人:“......”
言菀又道:“你知道死者是個孕婦嗎?”
仵作問言菀從哪裏看出來的。
領頭的衙役也附和著問。
言菀指了指死者大腿處,有妊娠紋。
仵作反駁說:“看此女的樣子,沒有三十也有二十五了,生過孩子不稀奇,如何能斷定她是孕婦?無知婦孺。”
言菀道:“跨變大了,雙腿,腳,臉也浮腫了,懷孕的女子才有的特點她都有。”五髒六腑俱在,隻有子宮沒有了,凶手目的是搶孩子嗎?
掏出隨身攜帶的小本子和碳筆,刷刷幾筆將女子的容貌畫下來交給衙役:“麻煩大哥問問外頭圍觀的百姓有沒有認識此女的。若沒有,各處走訪走訪,我懷疑行凶者知道此女腹中的孩兒是男孩,才剖腹搶奪。”
“搶?附近未曾發現有打鬥和掙紮的痕跡。若是在別處殺害,此地也不會留這麼多的血。”仵作觀察入微。
言菀站在到他跟前,袖子輕輕一拂。
仵作隻覺得頭暈眼花,扶著牆才站穩腳跟。
“這是迷藥,我隻讓你吸了一點兒,有力氣掙紮嗎?”
仵作:“.......”
“若此女家中女兒多,剖腹取子的人,也很可能是她夫君。我建議你們往這個方向查查。我夫君以前在刑部做仵作,險險兒成為提點刑獄司呢。他辦過此類案子。我的話,希望你們采納。”言菀將能想到的推測告之目瞪口呆的衙役,便走了。
獨留眾人在原地發愣。
回到馬車上。
言菀將所見所聞告訴段老太太,她強行查案的事,沒有說。
段老太太又念了聲佛號:“造孽啊。”
徐氏也跟上作孽,然後對言菀道:“下回不可去看這種熱鬧了啊。”
言菀點點頭。
跟在馬車外的護衛心說,少夫人可不僅僅是看熱鬧這麼簡單。
不久後,官道解了封,一行人得以同行。
言菀路過將軍府便下了馬車。
將軍和將軍夫人都在家。
言菀將香包交給林鳳姝,又說了會話,準備走。
隻聽閻嶸道:“近來段大人認了個女兒,是不是你啊?”
言菀冷不丁聽了這話,一時沒反應過來,她正要點頭的時候,閻嶸又說:“以前沒發現你們長的這般相像。你來我們府上那年,段大人就住在將軍府的對麵,早知道,把你送過去給他。”
言菀:“.......”又下套呢?
“我的確是段大人的女兒,至於將軍後麵的話,我不明白。我還有事兒,先走一步。”溜了。
林鳳姝送她出門,回來手往閻嶸耳朵上一捏,一提:“你怎麼又陰陽怪氣的提當年那個女孩兒?風兒跟那女孩兒挨得最近,他已經說不是了,你為何耿耿於懷?再說菀菀對咱們有恩,即使是她,真的拿了寶物,如今也該抵消了罷?”
閻嶸捂住耳朵,順著林鳳姝的力道湊過去:“她是段修的女兒,我尋思著,讓那段修欠咱們一個人情,若日後咱們家孩兒在邊關出了點岔子,能有人在朝堂上說情什麼的。無知婦人,趕緊給本將撒開......”
“.......”
傍晚段修回來,一家人一起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