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風的信裏寥寥幾語:
展信安,閻某自會謹慎,望你也當心。
高勝頤瞄到,背著他做什麼了?需要謹慎當心?
護國寺廟祝解簽文的情形,不知怎麼的,想了起來,一時間哪哪都感到不自在。
言菀正要提筆回信,隻聽耳旁傳來男人命令式的語氣:“為夫的肩膀不舒服,你從前不是說,為夫若功成名就,你會鞍前馬後做為夫的小侍女?該是你兌現承諾的時候了。”
言菀一聽,立刻離開案子,朝他走了過去。
高勝頤認為言菀這般順從,是心虛了。臉色一黑,一會兒讓她輕點,一會兒讓她重點。
最後被言菀踹了一腳:“哪那麼多屁事兒,姐不伺候了。”
高勝頤:“......”
“你當誰姐呢?”
言菀心說我加上這裏的十幾年,有三十好幾歲了,就比你娘小幾歲。叫姐姐不埋汰你啊。嘴上還是笑說:“我開玩笑的。”
言菀不幫他按摩了,走到案子前提筆給閻風回封,言明高勝頤已經為她湊齊了解藥,她的毒解了,多謝他關心。
折好後裝進信封,眼睛朝高勝頤的方向,一眼沒瞅到人。
移步到裏間,男人躺在臥榻上,背朝外。
伸頭看他,他閉著眼睛。
睡著了嗎?
搖醒他,讓他用了晚膳再睡。
男人眼睛睜開,目光清亮,沒有絲毫的倦意,麵對言菀,忍不住道:“閻師兄怎會知道你在此處?”
言菀道:“我以為你不會過問我的私事呢。”
剛剛使喚她,是不是因她和閻風通信而吃醋了。
趕緊將事情解釋給他聽:“以前我不是與你說過,我破壞了六皇子對閻師兄下毒的事兒,六皇子才盯上我的嗎?
那個六皇子毒啞了我,和閻師兄說要給我解藥的,但前提是我得去南朝。
閻師兄這才得知我在此啊,他問我什麼藥材才能夠治好我的嗓子,說要給我找,畢竟我對他也有救命之恩呀。
我回信的時候我叫他當心六皇子,別同那人往來了。”
高勝頤笑笑說:“原來如此,閻師兄極少會主動關心人。”
他越想越不對勁兒,總覺得那個人對女孩兒,與別個有些不同。
這時候下人來問在哪裏用膳,言菀回:“就傳到這兒吧。”
去餐廳有些遠,不大想走。
打發了下人,麵對男人:“你想說什麼啊?”
言菀剛想托他寄信,便聽他陰陽怪氣的:“我說什麼了?”
言菀一噎。
下人擺好飯菜,高勝頤起身說有事要出府,今晚也不回來了。言菀哦了一聲,看著男人的背影抿了抿唇,將信收了起來。
心說不寄了,免得他吃醋不高興。
用完膳洗了個澡,待頭發幹了,熄燈上榻。
才躺到被窩。
正要閉上眼,就著天窗透進來的亮光,言菀看到一個人影站她床邊。
受驚正要尖叫,一隻大手捂上了她的嘴。
男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味入侵鼻尖。
“是你……”言菀被捂住了嘴,說話含糊不清。
“孤鬆開你,你別出聲兒,否則孤會再毒啞你,解藥可不好找。”
言菀:“……”
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聽他的。
龍澹遲疑了一息,才鬆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