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頤處理完婢女的事,問言菀他此做法是不是很仁義。
言菀點點頭。
這人行事風格的確與別個不同,換成旁的主子,婢子發生這等醜事,不打死才怪。
他居然讓人家娶回去。
不過即使嫁過去,日子估計也不會好過,畢竟那戶人家不是自願娶的。
可如果不嫁,那婢子也不能在府裏呆了,周圍人的吐沫星子能把她淹了。
但這件事,根本怪不得那婢子,應該追究男子的責任才對。
可高勝頤說,此事一旦追究起來,那婢子和她腹中的孩子,便沒了依仗,現實就是如此殘酷。
其實就算此事放現代文明社會,也有不少三觀不正的人會亂加臆測女子是否有行為不檢。
他們認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哎!
嫁給一個強迫自己的人,那婢子應該也不會多開心。
這吃人的世道。
言菀暗暗歎了歎:“你給那婢子置辦些體麵的嫁妝罷,另外警告那戶人家,善待那婢子。”
高勝頤應允了,到底是高府出去的,即便是個粗使的婢子,也不能被旁人欺負了。
原本他是想打死的。
如此傷風敗俗之事,傳出會損壞府中的名聲。
但他如果真的打死那婢子,女孩兒肯定會說他心狠,他可不能讓她對他產生如此印象。
他轉了話鋒:“今晚我住哪兒?分開許久了。對我的懲罰該夠了罷?”
太不像話了!
言菀:“........”
清了清嗓子:“看你真心悔過的份上,行罷。下回再讓我看到你摟女人,我直接回娘家。”
“妒婦!”高勝頤嘟囔了一句。
言菀沒聽清,問他說了什麼。
高勝頤道:“我說的是遵命。”
言菀微微眯著眼審視他,扭頭哼了一聲,走了。準備到藥田那邊的院子找三個徒弟。
高勝頤以為言菀又生氣了,急赤白臉的追著她,說真的是遵命二字。
言菀覺得不是,但又拿不出證據。
“你幫我寄封信,行不?”
言菀因為上次與閻風互通書信的事兒,不打算再讓高勝頤幫她寄信的。
但阿嬋幫她寄的信,總會很久很久才到目的地。
而高勝頤找的人效率要高一些,掏出懷裏的信,交給他。
她前兩日收到了周嫣的來信。
信裏說,她最終逃不過,與她那位表哥訂了親。
三月後成婚,希望言菀到時候能回去參加她的婚宴。
段修的生辰在盛夏,她打算提前回去,給段修過完生日,再為周嫣送嫁。
她說:“過兩月我爹生辰了,我得回一趟京都,你若能抽出空,一起?”
“沒有皇帝的手諭,我輕易不能擅離職守,你自己回罷。”看了眼信封上麵的字,不是寫給閻風的便行。
將信攏到袖袍裏。
......
次日高勝頤休沐,晚上便沒有節製了,兩人鬧到半夜才消停。
言菀累及,枕在他的胳膊上,休息片刻後看向他,男人的眼睛是閉著的。
伸手推推他。
“什麼事兒?欲求不滿麼?”
“不滿你個頭!”
言菀罵了他一句說:“你在勾欄院裏那麼多女人,她們有沒有告訴你一些私密的事兒呢,比如初次可以作假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