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禪找到言菀的時候,她正在與徐氏說話。
“冒冒失失,成何體統?”嗬斥人的是徐氏。
阿禪立刻行禮道歉,她差點兒忘了,徐姨娘與段老太太等人一起來的,幾個月不見,徐氏消瘦了不少。
但脾氣,依舊大。
言菀道:“何事如此驚慌啊。”
阿禪不是冒失的人。
當著徐氏的麵,阿禪不好說段亦桐的事:“您方才囑咐奴婢為徐姨娘烤茶心,奴婢來想問,是甜一些,還是淡一些。”
“茶點分什麼甜淡的?我看你是閑得來找罵的,還不下去!”
徐氏劈頭蓋臉罵了阿禪一頓,將她攆了出去。
言菀坐了一會兒,借口去方便,離開了徐氏的院子。拐彎的時候,看見了杵在一旁的阿禪,她秀氣的眉頭,微微擰著。
不知為何事發愁。
“夫人,您可算出來了。”
不等言菀開口問她發生了什麼,阿禪上前拉著她,把段亦桐調戲她的事情含蓄的說了一遍。到底是個姑娘家,羞憤的臉紅了個透。
言菀十分驚訝。
段大伯和段伯母,很是麵善,人也大方,怎麼生的兒子這般不是個東西啊。
竟然輕薄她的婢女。
簡直豈有此理!
阿禪又道:“奴婢跑來的時候,大公子直愣愣的看著雙胞胎,她們不會有事兒罷?”
“你來找我,到現在,起碼一盞茶的時間,要有事,恐怕也完事了。”
阿禪嗚嗚就哭了:“奴婢太害怕了,又擔心段府的名聲,不敢宣揚。雙胞胎要是有個什麼事,奴婢不活了。”
言菀掏帕子為阿禪擦眼淚:“你也別如此消極,雙胞胎不是府裏的奴婢,她們不會有顧忌的。再說那尤九不是個省油的燈。”
言菀安慰阿禪兩句,同時提步往廚房走。
按理說這個時辰,廚房人應該不少的,那段亦桐是如何支開府裏下人的?
府裏下人還聽他擺布啊?
到了那兒,隻有在廚房忙碌的下人,烤好的蛋糕被端了出來,因為放窯裏時間過長,外表稍微有一點糊,這樣的品相不會呈到主子桌子上。
尤其家裏還來了客人。
下人問言菀如何處置這些糊掉的蛋糕。
“你們吃罷。”
“謝少夫人賞賜。”
言菀道:“你們有沒有看見大公子啊?”
“奴婢方才進來的時候,瞥到大公子往自個院子的方向跑了,還有您的兩個小徒弟,跟在後麵跑,過了前頭的遊廊,您的小徒弟才停住步子。”
言菀:“.......”
追著揍?
從廚房出來,言菀去了雙胞胎的院子,本來言菀是打算讓雙胞胎住她院子裏的,她院裏的廂房,耳室,都堆了藥材。
隻能安排到她後邊的院子裏。
踏進院子,便看到尤九臉紅脖子粗的與尤八拉扯。
言菀清了清嗓子,姐妹兩個朝她看過來。
“師父,您來的正好。徒兒正想去找您呢。”尤九先一步到言菀跟前,氣呼呼的說。
尤八拉著她,還想著要息事寧人。
言菀視線在二人臉上轉了一圈,大概能猜到尤八的意思,估計是覺著自己也沒吃虧,不至於將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