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跪著的青年受了刺激一般,雙眼瞬間變得猩紅,被束縛住的雙手緊握成拳,歇斯底裏的大叫後,出其不意的跳起來跑向徐氏,伸著頭做攻擊架勢。
在場護衛眾多,青年才跨出兩步,便被按在地上,製服了。
徐氏捂住心口,輕拍了拍,等緩過勁兒繼續罵:“個挨千刀的,到了這兒還逞強,給我打他三十板子,扔出府去。”
段修並沒有剝奪徐氏在府裏的話語權,家裏的隨從,婢子,除了段修的親信之外,她都是可以任意使喚的。
而且她如今學低調了,也從未對府中的下人頤指氣使過,仆從們很尊敬她。
頭一次用命令的語氣對護衛說話,非常管用。護衛得了吩咐,便將人架起來,準備用刑。
言菀製止了他們:“濫用私行,傳出去影響府裏的名聲。還是將此人暫且關到柴房裏。
阿興,你到衙門裏通知捕快,就說此人有暴力傾向,我看他神經兮兮的,可能腦子還有點問題。再找個懂的看失心瘋的大夫確認一下,是不是失心瘋了。”
看著像躁狂症,一經旁人的言語刺激便要發狂。她沒有接觸過這方麵,一時間不敢下定論。
阿興領了吩咐出府。
言菀為了防止青年逃跑,問出他的名字叫紀大力後,讓阿嬋拿迷藥,毒昏了她。
不多時,大夫來了,言菀弄醒了紀大力。大夫診斷後,說是正常人,就是脾氣古怪了些。
言菀半信半疑:“阿嬋你送送大夫。”
“是。”
言菀圍著他轉,他不激動發狂的時候,就是個老實巴交的平頭百姓,沒什麼特別之處。
這時阿興帶著捕快來了。
他先去了醫館,讓大夫自己來府裏,而後才去衙門,如此便晚了些時辰。途中阿興已經將事情的經過告之了捕快,他們一來便立刻抓人了。
領頭的還問言菀要關多久。
言菀心說,我又不是官老爺,我說關多久便關多久了嗎?組織好語言對上捕快的視線:“這人的腦子指不定有什麼毛病,旁人一罵他,他便要發狠打人。放出去早晚出事兒。你們自己掂量掂量,我是不讚成神經病在大街上亂轉的。萬一傷了人,可怎麼好?”
捕頭見言菀如此說,心裏頭有了計較,言明會好生看管此人。
言菀以為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沒想到第二天過晌,捕快頭兒來說,那紀大力就是近來婦女失蹤的嫌犯。
此番前來,是請阿禪到堂上作證,紀大力對她有傷害之舉。
而捕快之所以確定了他的嫌疑人身份,是因為紀大力殺人時,手腕上部被受害人撓傷了。
仵作通過死者指甲的破損程度,推測嫌疑人傷口大小,正好與之吻合,他便成了最大的嫌疑人。
審問了好幾個時辰,紀大力招了。
言菀脫口而出道:“你們屈打成招的罷?”
捕快未曾隱瞞,大大方方的說:“是抽了幾鞭子,但沒到因為屈打而招人的境地。再者還有其他證據指認紀大力。”
言菀多嘴問了證據之事。
捕快說紀大力縫受害人嘴的針找到了,那上麵還有其中一個死者嘴上的線,一模一樣。
證據確鑿,無從抵賴。
言菀聽得後背汗毛倒豎,又問了他們隔壁府邸的女子被殺,是不是也與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