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風點點頭:“你的話本子我也看了,很有趣。”
言菀道:“說話不用顧忌我,你肯定不愛看罷。那些都是我夫君買的,但他也從來不看的。”
“那高師弟他平日裏看什麼書?”
“涉及可廣泛了。有兵法類的。資治通鑒,通史類的多,他是從文不成才從武的嘛,平日來愛好,還是文多一些。”言菀說起高勝頤的興趣,頭頭是道。
閻風又不吭聲了。
文韜武略,他也都可以。
是她說喜歡做將軍的男子。
原本他想做官。
言菀說了一會兒沒人理她,她有點窘,清了一下嗓子,轉移話題:“這阿禪怎麼還不回來?”
閻風喚婢女去叫人。
言菀以為他是下逐客令了,提起藥箱準備放到肩膀上:“我到外頭等她,你自己好生歇著,明日我再來。”
閻風叫她別走,說她來之前,讓婢女冰鎮了葡萄給她吃,說著,他吩咐室內候著的婢女去取葡萄。
天氣炎熱,言菀一聽說有冰鎮葡萄吃,又坐了下來,端葡萄回來的人是阿禪。
言菀分了三分之一給閻風,說他喝藥,不宜吃太多生冷的東西,少吃些還成。
又給了阿禪一小墜,自己吃果盤子裏的。葡萄酸酸甜甜的,她很快便吃了一盤子:“還有嗎?”
閻風命人再去準備:“沒想到你愛吃,早知道我讓人多備些。。”
阿禪稀罕的說:“少夫人,您不是不愛吃酸的嗎?今兒吃了這麼多,竟然還嫌不夠,牙可還有知覺?”
“你不說我沒發現。”她今兒看到酸的,直流口水,像饞蟲一樣。
言菀對閻風說不用準備了,她怕吃多了傍晚用膳嚼不動飯菜,與他作別後,帶阿禪回了段府。
晚膳廚房燉的肘子,排骨,言菀一看到就反胃,在飯桌上便忍不住嘔了一聲兒。
徐氏嗬責她不懂禮數。
言菀捂著嘴,趕緊道歉,說自己不是有意為之。
段修瞪了一眼徐氏,徐氏立即噤聲,他問言菀哪裏不舒服,喊外頭候著的小廝,去請大夫。
段老太太叫言菀自己先把把脈。
言菀伸手一試,沒耗出什麼來:“可能菜太油膩了,聞著就不舒服,我沒什麼問題啊。”
段修一聽,叫人將言菀麵前油膩的飯菜撤遠些,素菜換到她跟前。
段府的飯菜味道本來就有些淡,素菜沒什麼味兒,她隻吃了小半碗米飯。她平時,能吃下一碗的。
大夫來了,眯著眼試了半天,摸著胡須問言菀近來胃口有沒有變化。
阿嬋替言菀說:“夫人今兒忽然愛吃酸的,晚膳對著油膩的菜犯惡心。”
大夫聽後,思考了半晌,說像喜脈,因為不明顯,他不敢下論斷,得過十天八天才能確定。
段老太太嗆著了,一個勁兒的咳嗽。
段修黑了臉。
徐氏偷偷瞧言菀,女孩兒與女婿分開快兩月了罷?有孕一個月?
誰的種啊。
女孩兒整日往將軍府跑......
不會是那少將軍的罷?
段修斥大夫胡說八道,女孩兒隻是腸胃問題,竟扯到喜脈上,罵大夫是庸醫。
大夫是城中名醫,行醫數十載,頗有名望。被段修如此斥責,氣的臉紅脖子粗:“若是腸胃問題,老夫豈能瞧不出來?”
他確實沒試出言菀有什麼毛病,所以用了排除法,此女八成是有了:“是不是喜脈,幾個月後自然見真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