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菀懷了雙胞胎的事兒,回去後便告訴了長輩們。
段老太太不允許聲張出去。
說怕有人嫉妒,暗害她。
兩個孩兒,萬不能出岔子,言菀也不打算四處宣揚,隻寫信告訴了高勝頤。
因任嫻與段修經常來往,段老太太覺得差不多了,她叫段修請媒婆去任家提親。
段修考慮了兩天,聽了老太太的話,提親後拿到女方的庚帖,段老太太立即找了人來合,說兩人的姻緣是天作之合。
段老太太越發滿意這樁婚事。
徐氏心裏泛酸,找言菀哭訴,說名義上的男人也被人搶了。
言菀心疼她,安撫了一會兒,徐氏才略略止住傷心。
因室內伺候的下人被打發走了,徐氏問言菀,高勝頤不在身邊,她是如何排遣寂寞的,言菀一聽就明白徐氏的想法。
想男人了。
玉瓊閣以前有一位叫玉郎君的。
言菀前段時間在街上遇到他賣藝,認出了他,他雙眼蒙著絲巾,她問他眼睛怎麼了,他說去年不知道得罪了誰被人摳傷了無法視物,被玉瓊閣趕了出來。
她直覺是因為她。
她甚至懷疑是高勝頤傷了他的眼睛,仔細幫他做了檢查,為他製了些藥讓他敷,算算日子,藥應該用完了,明兒去看看他恢複得如何了。
問他願不願找個富婆做依靠。
如果他願意,正好介紹給徐氏。
上次試脈,那男人的身體沒什麼毛病,就是生活條件不好有些體虛。
補補就好了。
她說:“此事女兒有法子,過幾天再告訴娘。”
“有何法子還要過幾天說?”
“到時候您就知道了。”言菀送走徐氏,回來歎了歎。段修也真是的,這麼漂亮的女子住在自己後宅裏頭,他愣是不碰一下,還對外說徐氏身子不好。
暴殄天物。
言菀次日去找了玉郎君,他眼上沒有蒙絲巾,看到言菀說想起來她是誰了,去年點他彈過琴。
“記憶力不錯,你的眼睛恢複了嗎。”
“近了能看清,遠了還是很模糊。小公子,敢問玉某的眼睛能恢複嗎?”
言菀此時穿了一身男裝,檢查他眼睛的恢複程度:“你耽擱的時間太長了,若是早幾個月前遇到我,興許是能夠恢複的。”
“其實這樣玉某已經很滿足了。謝小公子出手相救,若有玉某能幫忙的地方,公子盡管開口。”
“好說。”言菀豪氣道,在他院子裏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回去後安排人調查了玉郎君,他在玉瓊閣原本是賣身的,但到了那三個月,還沒到接客的時候便傷了眼睛,還被趕了出去。
言菀覺得此人正適合給徐氏排解寂寞。
跑去向徐氏提為其包養一個小倌兒。
徐氏捏起了言菀的耳朵:“死丫頭!老娘當你想了什麼好主意呢,你當娘是什麼人了?”
“疼,娘,您鬆手啊。”是她說寂寞的啊,做女兒的,肯定要為娘親排遣寂寞,直接送美男,不好嗎?
她給婆婆還燒過一個呢。
徐氏鬆了手,她怕拉傷了言菀,段修會找她算賬。
言菀摸了摸發疼的耳朵,又說起了玉郎君的好,最後她被徐氏用棍子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