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極為靈光的王浩,隻是略一思忖,就信手拈來個理由,擺出一副誠懇的樣子,搪塞應付道:“三木兄弟,你可知,我中間有去前院一趟,我表麵上雖是陪同包公,去跟他夜訪到咱們街道司衙門的老友談事。
“其實,作為東道主的我,隻是作陪了一盞茶的功夫,就讓包公和他的朋友單獨談事。而我呢,則是偷偷跑到梁門大街上,去了一家藥鋪,向坐堂的郎中要了一顆專門用來解酒的藥丸。
“若沒有這個解救的藥丸,你應該知曉,就憑我的酒量,別是吃二十碗酒水,就是吃一碗酒,恐怕就得醉酒到不省人事。
“三木兄弟啊,我之所以在今晚吃了不下二十碗酒,不光是為了完成三日之內拆除違章建築的任務而感到高興,更是為了咱們街道司衙門今後能夠得到開封府和廂軍兄弟的鼎力相助。
“咱們街道司接下來的任務將會更加艱巨,今後少不了開封府和廂軍弟兄的幫襯,吃那麼多酒,就是為了能夠跟他們攀上一個好交情。”
完上述這一番長篇大論的話,別是張三木心中的疑竇立即釋然,就連王浩他自己都快要信以為真了。
這不,隻待王浩話音一落,張三木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並且,在王浩娓娓道來的過程當中,傾耳聆聽的張三木,時不時地頻頻點頭。
不過,好景不長,王浩剛長舒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逃過了這一關,可是,他剛這一口氣吐出去,張三木就好奇地問詢道:“浩哥兒,你去的是梁門大街上那家藥鋪啊?又是向哪位坐堂郎中拿得解酒藥丸呢?
“你能否告知我一下,我過幾日,也想去購買幾顆解酒藥丸存放起來,等到日後吃酒的時候定然會派上大用場。到時候,我張三木也是一個千杯不醉的酒神。”
聽完張三木的這一番問詢,剛覺得自己從枷鎖中解脫的王浩,頓時,便感覺自己又被上了一道枷鎖,驚出了他一身的冷汗。
王浩一時之間想不出來更好的應對之策,便隻好佯裝打了一個哈欠,並伸了一個懶腰,故作慵懶地道。“三木兄弟,你吃完酒之後,拿來那麼多問題呢,讓我應接不暇。
“現在子時都過去三四刻的功夫了,明個兒一早,卯時四刻,咱們倆還要趕往甕瓦子北大街巡街。我現在身子疲乏,也有些困倦,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改日我告知你便是。”
看到王浩這一副極為困乏的樣子,張三木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而是各自躺在左右兩側的木床上,在酒精的作用助力之下,不到一刻的功夫,兩人都雙雙閉眼睡去。
這邊廂,王浩和張三木在街道司後院的寢舍之內呼呼大睡,已經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那邊廂,直到在後宮下了馬車,曹皇後和苗貴妃都沒有告知宋仁宗趙禎“王浩為何是一個奇男子”一事,便讓宋仁宗趙禎有些動怒。
別人都是衝冠一怒為紅顏,而宋仁宗趙禎動了怒氣,卻是為了一個的街道司司丞,他果然金口玉言,當晚就去了張娘子的寢宮。
隻是,宋仁宗趙禎即便是當晚跟張娘子同床共枕,非但怒氣未消,更是怒氣衝,到底所為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