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十一郎道:“這種事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孟神通隨手把金角丟給楊朝宗道:“這就是千百年來世人搶破腦袋的玩意兒。”
楊朝宗拿在手裏看了看,金角兩邊好像還有暗紋,除此外再無其他特別之處,笑道:“二兩重,鳳先生這些年沒拿它換酒喝已經很難得了。”完把它還給楊霸淵。
楊霸淵淡笑道:“你留著玩吧,我不缺酒。”
獨孤相突然問道:“珊瑚夫人最近可有什麼動靜?”
楊朝宗知道他這樣問肯定有用意。
楊霸淵臉上現出少許緬懷之色道:“那丫頭有心結,我也不便強留。”
蘭十一郎掌管雍涼諜報係統,雍涼內外的動靜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她在弘農和大將軍別後,就失去了蹤跡。這女子不需要我們替她操心,根據她最後的行蹤,很可能去了昊陽。”
獨孤相道:“那燭龍刀呢?是否真在她手上?”
蘭十一郎道:“沒人見過炊究竟長什麼樣?據傳還出過贗品。從析支到涼州,一路上慕家父子真要搶刀有很大的機會。要麼懷疑木珊瑚身上的刀是假的,要麼擔心木珊瑚寧死不肯交出來,炊就此湮滅,還有種可能那就是她身上根本就沒有燭龍刀。每種都有可能,卻又不是十分站得住腳。燭龍刀對慕家父子來,並非雪中送炭,得到手也無非是錦上添花罷了。他們唯一不想看到的結果就是炊落到蒙渠手上,平添草原一統的變數。”
獨孤相道:“我關心炊是想送給蒙渠和慕機一份大禮。”
孟神通點頭道:“花錢辦大事,這倒是做買賣的道理。”
楊霸淵臉上露出一絲頗為玩味的笑容,眼神逐一掃過四人,“我沒打算和鮮卑人做這筆買賣。”
蘭十一郎動容道:“燭龍刀在總管府?”
楊霸淵微微點頭,“炊差點讓析支一族族滅,鮮卑諸部也是明搶暗奪,木珊瑚能把刀帶到雍州已屬不易。她離開雍州時,把燭龍刀留下了。此事發生在我去昊陽前,除了我之外,再沒有任何人知道。”
完搖頭失笑,“她留下燭龍刀,一是本身炊對她有害無利,二來自然是希望雍州能為她做點什麼。前些日子還有人想著偷入總管府,大概也是為了炊。”
獨孤相、蘭十一郎、孟神通都是跟隨楊霸淵十幾年的老人,不用多也知道楊霸淵其心用意,
昊陽城知道木珊瑚攜燭龍刀到了雍州,少不了流言蜚語,雖然無關痛癢,終究還是要顧著蕭家的麵子。
至於怎麼處置燭龍刀,既然他了不會交給鮮卑人,自是另有打算。
“上次去昊陽,難得蕭王孫隻字未提,倒是宇文芝提了一嘴。對了,扶搖那丫頭去了昊陽,是要會會宇文煥。”
孟神通拿起茶杯豪飲,“這丫頭怕是有些不甘心,是誰那麼不知好歹去總管府偷刀?”
楊霸淵隨口道:“除了慕機的那個外養子,還有一人,劍法不俗,十一郎該有印象。”
蘭十一郎道:“大雪山夜驚鴻?”倒是沒想到明搶不成又來暗盜,上趟交手創了他,這麼快複原又來了?
楊霸淵接著道:“最近幾年大雪山是越來越不甘寂寞了,夜驚鴻先後和吐穀渾、柔山、昊陽都有勾連,他究竟什麼心思應該也快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