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日教派是偉大傳頌者組織的外事部門,也是主管著絕大部分內務審核的部門,重要程度僅次於十三位舊日主教組建的瘋囂議會和教主直接管理的癡愚審判所。偉大傳頌者組織的每個成員,首先是舊日教派的教徒,其次才是偉大傳頌者的一份子。換句話說,偉大傳頌者是個*****的組織。
傳頌是工作,更是信仰。
修女虔誠的一天,始於禮拜,結於禱告。
安夏乘船離開時便冷靜了下來,然而,每當回想起易升那張賤兮兮的笑臉,氣憤之餘,更多的卻是種按捺不住的欣喜。飛船越飛離易升越遠,安夏氣憤愈消,逐漸沉浸於深入靈魂的雀躍之中,情難自抑地盤算起什麼時候再和易升見上一麵,不住地幻想著易升在下次見麵時繼續咄咄逼人地戲弄她,而她隻能任由易升戲弄,最後欲拒還迎地落入易升指掌之間,受他掌控的羞人戲碼。
直到返回在月球的臨時居所,安夏的幻想都沒有停下來過。
晚上,春意盎然的安夏,腿腳發軟地走出浴室。
換上素白的修女袍,她跪在客廳刻下的陣法之中,虔誠地禱告了起來。
安夏身旁,安德莉亞的虛像浮現而出,她是接引安夏進入舊日教派的人,不是姐妹卻勝似姐妹。
彼時,帝國覆滅不久,戰亂遠未結束。
不是安德莉亞在失速墜落的太空城裏找到了遍體鱗傷的安夏,安夏早就被那些打著反抗帝國的旗號的地方軍閥,抓去做軍妓了,絕不會完整且理智健全地活到今天——一幫掌握著成熟的基因編輯技術和生體改造技術的土匪,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沒事吧?”也穿著修女袍在地上跪著的安德莉亞小聲說。陣法起到視頻通話的作用,搭配秘法還可以進行物理接觸。教派的牧師通過法陣來監督修女是否有在虔誠地做禱告功課,修女與修女之間也可以通過法陣說話。
“啊?嗯。”安夏心不在焉地回道。
“不要走神!”法陣中牧師的虛影一閃而逝,安德莉亞和安夏的腦袋被不輕不重地敲了一下。
安夏無辜地看了眼安德莉亞。
安德莉亞衝她抱歉一笑,不敢再和安夏說話,認真地禱告了起來。
禱告結束,安德莉亞迫不及待地用功能相同的小型法陣聯係安夏。
安夏脫下修女袍,疊放工整,換上睡袍,坐在沙發上,連通了安德莉亞的法陣。
“有男人啦?”床頭坐著的安德莉亞賊笑道。
“沒有!”安夏立馬反駁,心虛地別過了頭。
“哦,那就是在思春咯?”安德莉亞不依不饒道。
“也不是。”安夏繼續反駁,嘴角卻不由得翹起一抹弧度。
安德莉亞盡收眼底,笑道:“當我看不出來啊?”
“趕緊老實交待!”
“不要!”安夏果斷拒絕,她還沒想清楚呢,哪能跟安德莉亞交底啊。
“不說?”安德莉亞徑直向安夏走去。
她是中級修女,略懂牧師的接觸秘法,安夏隻是個初級修女,根本反抗不了她的戲弄。
安夏嚐過安德莉亞的厲害,她動起手來可不是一般的色,連忙告饒道:“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遲了!”安德莉亞嬌笑著宣判了安夏的死刑。
不多會,筋疲力竭的安夏,枕在安德莉亞的腿上,吐露了心聲。
“姐,我一見鍾情了一個無權無勢的瘋子。”
“我沒瘋吧?”
“沒有。”安德莉亞溫柔地撫摸著安夏的頭發,回憶道:“姐也和你一樣,有過一個突然愛上的人。”
“後來呢?”安夏問。
“沒有走到最後。”安德莉亞平靜道,“不過,到現在,我還記得和他度過的每一天,那也許是我一生中最棒的一段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