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愛我。”安夏啜泣道。
“不試著追求一下,他都不知道自己會變得有多愛你。”安德莉亞說,輕哼一聲:“換作是我,這麼一個大美人兒投懷送抱,我能直接樂死!絕對每天都在床上過!”
“討厭!”安夏破涕為笑,坐起來給了安德莉亞一粉拳,“我去洗漱下。”
“嗯,那我回去睡了,明天還有事呢。”安德莉亞笑道。
安夏拭去淚珠:“晚安。”
“晚安。”安德莉亞微笑道,而後關閉了法陣。
黝黑的臥室中。
安德莉亞獨坐床頭,取出克扣下來的秘銀螺紋法杖,撫摸著冰涼的杖身冷笑了起來。
“沒想到你居然真的蹲到了突破四階的博士!不枉我撒了那麼久的網啊,安夏!”
“一見鍾情?太可笑了,我已經等不及看你絕望的樣子了。”
“還有,易升。”
“博士恐怕沒告訴你吧?舊日教派不歡迎侍奉三柱神的異端!”
“改換信仰,或者死。”
“你會選哪個呢?”
隔天清晨。
春潮湧動的安夏匆忙去浴室清理了下身體,做起了禮拜。
禮拜結束,安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吃完了早餐,準備出門。
然後在鏡子前打扮到了下午,也沒決定要穿哪件衣服去見易升。
“不行。”
“太遜了。”
“超蠢。”
“啊啊啊啊啊!”
安夏受不了了。
眼見時候不早,她一咬牙,索性破罐子破摔,換上第一次見麵穿的修女袍,然後掰著腦袋,使其不往後轉,去看那些散落在床上和地上的衣服,逃跑似地跑到飛船上,自動駕駛一開便不再理會,頗有種網線一拔恩怨去他媽的氣勢。
下船來到易升門前,安夏猶豫再三,還是摁響了門鈴。
來都來了。
“是她,是她,就是她。”小可張口便唱,門應聲而開。
安夏忐忑地走了進來。
徜徉在書海中的易升,頭也不抬地說:“安夏,讓我訪問你那卷羊皮紙。”
“訪問?”安夏疑惑道。
“就是看。”易升解釋道。
“哦哦。”安夏立馬拿出羊皮卷遞給易升。
反正他已經看過了,再看一遍也沒關係。
易升放下手裏的書,略感詫異地瞥了眼明顯已經動情的安夏,隻一眼就看的安夏像是觸電似的哆嗦了一下,幾乎要癱軟下來。她強撐著不去嗅易升遍布屋內的氣息,近乎夢遊地來到沙發跟前,滿臉潮紅地坐在了易升身邊。
“我是來看他要對我的羊皮卷做什麼的!”
安夏說服了自己。
全然沒有注意到,易升在她坐下之前,皺眉拿走了沙發上的書。
女人,不要坐在我的書上!
書會泛潮的!
易升不想理安夏。
經過三天的癡狂學習,他已經可以使靈壓·改在不傷害物質的前提下,滲透進物質的內部。感知那些不斷的與物質內部結構輕微碰撞的靈壓·改之力的反作用力,搜集並處理力的信息,易升便可掌握物質的內部構造。
“裏麵有個法陣。”易升對安夏說,而後豎著均勻地撕破隻厚不到半厘米的羊皮卷。
一個巴掌大小位於羊皮卷內部的法陣,出現在安夏眼前。
安夏看傻了。
“我...我的羊皮卷...”
易升端詳片刻,試著用手觸摸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