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自信嘛。”渡邊徹坐正身體,挽起校服袖子,“可惜請客的人是你,你才應該想想有沒有帶零錢。”
陽光從白色窗簾形成的縫隙中射進來,渡邊徹逆光,它們溫柔地照在清野凜的臉上。
第一局後。
“三局兩勝也可以。”渡邊徹得意道。
“不用。”略微停頓,清野凜,“再賭晚飯。”
“我欣賞你承認失敗的勇氣。”
“嗬。”清野凜冷笑一聲。
第二句,依然是渡邊徹的勝利。
“唉。”勝利者發出難過的歎氣聲。
“再來。”
“明的午飯?”
“你今沒有送玫瑰來吧?贏了我原諒你。”
“您可真記仇,以後得心你一點。”
“以你的性格,早就在日記的第一頁寫了「時刻警惕清野那個女人」了吧。”
“這你就猜錯了,我寫的是「無論何時、何地,心R桑」。”
著,第三局決出勝負。
渡邊徹修長的大手是拳頭,清野凜潔白纖細的手是剪刀。
“再來。”清野凜麵無表情,“你贏了,我原諒你在日記裏寫我壞話;我贏了,把你的日記給我。”
“賭注好像不成比例,不過算了,石頭剪刀布。”
第四局,勝利者延續他的勝利。
清野凜細細打量渡邊徹,肆無忌憚盯著他那張臉看。
那可是什麼都不用做,任何女性盯著看都會愛上的俊臉。
“你作弊?”她。
“沒有。”渡邊徹笑著回答,同樣盯著她清麗絕美的臉看。
“全靠運氣?”
“是啊。”
“謊言。”
“我隻是反應快,在你出拳的時候,能看清你想出什麼。”
清野凜拿著樂譜,背過身,在上麵寫了什麼。
接著,她回過頭,對渡邊徹:“我要出的已經寫下來了,你出什麼?”
“還帶這樣?”
“這次的賭注是之前的所有,我贏了,前麵全部算我贏。”
“那你輸了呢?”渡邊徹好奇地問,“這次賭注這麼大,你打算用什麼做賭注?”
“我要是輸了”清野凜沉吟一會兒,隨後豎起宛如玉石的拇指。
渡邊徹疑惑地看著她。
“我允許你觸碰清野神的手指。”
“”渡邊徹按下她的手,“你少來。”
他的掌心,短暫地接觸清野凜光潔潤滑的手背。
在去年一次舞會後的深夜,他隔著衣服短暫地摟過她纖細的腰;
在京都站,隔著演出服,他雙手搭在她曲線優美的雙肩。
就在剛才,他第一次觸及她的身體。
溫暖柔嫩、光滑細膩、溫柔安穩。
殘留著手感,微微的體溫,渡邊徹心弦被觸動,被麻痹,隨後全是溫馨。
“你的賭注我同意了。”他脫口而出。
“明明有女朋友,卻和我玩著這種遊戲,真是下流。”清野凜按著自己被觸碰的手背。
“嗯,下流。”
“還低俗。”
“低俗,太低俗了。”渡邊徹跟著她一起罵自己。
清野凜手背的觸感依然縈繞在他心間,久久不能離去。
在那一刻,他願意為了讓這觸感一直留存而付出一切。
清野凜看著渡邊徹明朗清澄的眼睛,此時此刻看著她變得目光灼灼。
她把被碰過的手按在膝蓋上:“吧,你出什麼?”
渡邊徹伸出手掌,緩緩握拳。
“石頭?”清野凜確認道。
最後,渡邊徹彈出食指和中指,在右眼前比了剪刀手。
“剪刀。”他。
“”清野凜不話了,緊緊握住剛才觸碰的手。
兩人坐的很近,像是同桌,耳力很好的渡邊徹,能聽到她心髒砰砰跳的聲音。
“算了,還是石頭吧。”當渡邊徹出這句話,他已經擺脫少女的癡情咒。
音樂教室裏,那越來越危險的氛圍,隨著窗外運動社團的呐喊聲,消失在五月的晴空。
“我贏了。”清野凜給他看了樂譜,在角落空白位置寫了「布」。
“午飯、晚飯,我會請。日記什麼時候給你?”
“結束和你一起去,免得你偷偷修改。”
“行,聽你的。”
休息時間結束,清野凜正襟危坐,渡邊徹也放下袖子。
“渡邊同學。”
“嗯?”
“你不但下流低俗,還很膽。”
“請把這稱為專一。”
“有兩個情人的專一?”
“你怎麼知道?!”渡邊徹記得自己沒和她過泉青奈的事。
“你什麼事我不知道?”
“那你還看我的日記?!”
“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