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這麼多年的生命中,也唯有沈姑娘能讓他有這異樣的感覺。
他的耳根突然熱了起來。
沈聞薑扭頭,帶著甜蜜幽香的唇瓣兒如兩片輕輕的羽毛,癢癢地拂過他溫熱的薄唇。
那一瞬,他隻覺仿若被世上美好的一切包圍,滿心滿懷都是幸福和甜蜜。
也不知哪來的勇氣,他忽然捧起她的臉,在她小小的唇瓣上印上深深的一個吻,末了尤不滿足,嚼住她的唇瓣用力地吸吮……
沈聞薑熱情地回應了他,雙手不自覺地環住他的腰肢,微微閉上的雙眸,如蟬翼般的睫毛忽閃忽閃,嘴裏偶爾溢出一絲輕輕的嗯嚀。
室內的燭光溫暖而明亮,將二人的身形清晰地印在牆上,那般美好……
半刻鍾後,外出的紀柳敲門進來,朝紀南城微一點頭,“少爺,都安排好了。”
“好,繼續派人盯著。”紀南城道:“但凡他見過的人,哪怕是一個小廝,一個隨從,也都要盯好了,必要時,把人拿下再說。”
紀柳點頭應是。
紀青等人被派去暗中保護太子和四皇子了,他們這邊的人手便有些吃緊。連花落都派了出去,主要負責盯守大佛寺一帶。
這種事屬於絕密,王如鬆不可能派別人去,肯定得自己親自去。
而對方也不可能隨便派個人來,來的也一定是很有份量的人物。
必須在他們交易之前,製造一點意外的混亂,讓雙方暫時接不了頭。
但又不能讓他們覺察,自己已經被人盯上了,然後再徐徐圖之。
畢竟,紀南城等人才剛到益州,又勢單力薄,在沒摸清王如鬆的底細之前,不能動得太明顯。
好在緊趕慢趕,總算在今日趕到了。
不然,若讓他們做成了交易,那益州就危險了。
益州是西南相當重要的城池,萬萬不能落入他手。
沈聞薑表麵看著輕鬆,心裏其實也有些沒底。
她上一世尚在閨中,對外麵的事知之甚少。
若不是因為父親沈武的死與此有關,她根本不會關注。
所幸她關注了,所以這一世才能提前知曉王如鬆的事,也才能幫到世子。
夜色漸深,外邊的喧鬧還在繼續。
益州雖然也有宵禁製度,但時間上較京城晚了許多。
沈聞薑隻躺在榻上憩了一小會兒,便又起了身,換好夜行衣準備出門。
紀南城早已在門外等著她了。
他也想睡會兒的,可是……腦海裏總是情不自禁地浮現沈姑娘的笑,沈姑娘的俏皮,沈姑娘偷偷看自己的模樣……
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她就對自己不一樣了呢。
這就是世人所說的緣份麼?
紀世子想著笑著,心裏歡喜著,哪裏還睡得著?
幹脆收拾好自己,站在沈姑娘房門外等著。
好在他們包下了這一整層樓,樓梯口也派了人值守。
因此除了送酒菜上來的夥計,外人是不允許上來打攪的。
不然,看他一身夜行的裝扮,還偏偏站在一個姑娘家的門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裏來的采花賊呢,這賊也太膽大包天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