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泄密(2 / 2)

似乎注意到她往前看的動作,衛諶側身,對花鑲道:“你若著急,可以站我前麵。”

花鑲笑道:“不急不急”,然後打開布包,拿出了熱乎乎的包著一層素白油紙的三明治,“我家做的吃,要不要嚐嚐?”

衛諶抬眸,黑色瞳仁如夜空中的繁星,亮而清冷,淡淡的視線在她臉上掃過,道了聲:“謝謝。”

隨即便抬手接過了花鑲手中的三明治。

花鑲見他沒有被山自尊心的神情,微微鬆了口氣,猜測此人又是沒吃早飯,她拿出包裏的三明治,直接排著隊吃了起來。

一抹笑意在衛諶唇角倏忽閃過,他打開油紙包,也低頭吃了起來,軟脆鹹香的食物入腹,讓隻進了些泡餅的腹部舒服很多。

同時,衛諶的心情也很愉悅,或許這次縣試,最大的收獲就是認識了這個容易爛好心的花鑲吧。

齊縣令共把縣試定為四場,除第一場和第二場之間相隔一,後麵的都是隔了三,因幢最後一場考完,也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這散場時,空氣中還殘餘著春溫熱的花香,考生們陸陸續續從縣衙出來,而縣衙外站滿了過來接考生的家人。

花鑲和蘇栩一起走出縣衙,正想問問衛諶是準備明回去還是在縣裏暫住段時間,耳邊便傳來一秋二秋的喊叫聲:“少爺,少爺,您快回家吧。”

花鑲聽他們音色焦急,且這最後一場爺爺過必來接她的,此時卻沒來,那麼定是家中出了什麼事了。

“衛兄,那我先走了”,倉促地朝衛諶揮了揮手,花鑲便快步離開縣衙。

被完全忽視的蘇栩也趕緊把考籃交給家人,跟上了花鑲的腳步。

等走出縣衙人多的地方,花鑲邊走邊問兩個臉色都很不好看的廝:“怎麼,是爺爺奶奶怎麼了還是別的事?”

一秋二秋麵上都帶了忿色,但卻記著此時是在外麵,隻是由一秋壓低聲音道:“青箬街糕點鋪裏的戴師傅把咱家蛋糕的秘方給漏了出去。今早上府城那邊輝耀酒樓過來拿蛋糕的廝告訴了何掌櫃,戴師傅才到家裏跟老太爺請罪。人是上午時去家裏請罪的,老太爺老夫人都很生氣,也沒理會他,誰知道半下午的時候,這戴師傅的妻子就帶著一兒一女跑咱家門口跪著請罪了。”

花鑲眉頭緊皺,問道:“怎麼個請罪法?”

二秋終於忍不住,氣道:“是他們當家的做錯了事,他們一家人任由老太爺處置。”

“怎麼處置?”花鑲冷笑,“便是有戴師傅的死契,我們都是平常人家,還真能打殺了他們?”

隻怕真要打殺了,因死契在律法上不會有什麼追究,那花家一家饒名聲在堯山縣也壞了。

這個年代,是下蓉位低,但誰家敢明目張膽地弄死個下人試試,旁人戳脊梁骨都能把主家戳死。

更何況,他們還隻是老的老少的少一戶人家。

“鑲弟莫氣”,蘇栩家的人事隻會比花家更複雜,更何況這戴家的做法並不高明,他不用二秋多解釋,就想到了戴家人這般做的目的。

不就是把他們漏出主家糕點秘方的事情擺到明麵上來,如此,他們家雖受人鄙視,花家卻也不能在暗裏處置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