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縣令是個辦事迅速的人,第二巳時,衙門那邊就把考試成績用紅榜張貼在公示欄上,堯山縣共有三十八名考生,這第一場取得很寬,直接錄了三十五人。
落榜的那三人,據都是沒把題目寫完整的。
一秋二秋跑到縣衙外看的成績,回來就興奮地把在縣衙外看到的聽到都給主家複述下來。
“咱們學堂的五個人都中了,少爺是第二名,陸少爺第三,蘇少爺第五,朱少爺第九,周少爺是第二十。”
“哦?”花老爺子對自家孫女是很有信心的,沒想到這簡單的第一場孫女還不是第一名,“那第一名是哪個?”
二秋隻顧著找自家少爺的名字和其他幾位跟自家有關的少爺的名字了,第一名隻是掃過去一眼,撓撓頭道:“好像是衛什麼。”
其實他沒記住第一名,也是後麵那個字不認識。
“第一名是月溪鎮的書生,叫衛諶。”
“哪個衛,哪個諶?”花鑲對這個名字有印象,不就是餓得肚子咕咕叫的那位仁兄。
“保衛的衛,諶是這樣的”,一秋不知道怎麼,抬手在空中比劃起來,還道:“比少爺的名字比劃少很多。”
花鑲:……
花臨點頭道:“雖第一場的題目簡單,但能拿第一可不簡單,題目簡單,大家就都能答對,這時候比較的更多的就是筆跡和語意了。對方還是一個鎮上的書生,定然是個聰明有賦的人。”
花鑲心道,您還不知道那人還是在困難環境中學出來的。
若在現代,一個學生通過刻苦學習能考上好大學隻要付出努力就可以了,在這裏,在刻苦學習之前,還得先把文字資源找到手邊。
所以這個年代,最後能考出來的,十個人裏可能隻有半個出身農家,便是出身農家的,也是陸廷秀那種家中人口多的富家庭。
這麼一比較,那人能在第一場就拿個第一,便可見個饒賦和努力。
第二場考試就在明,於是花鑲聽過一秋二秋複述的縣衙外的熱鬧,便在爺爺的提醒下去了書房。
花鑲學到半下午,就坐不住,跑出來讓一春二春陪她踢蹴鞠。
這一蘇栩等人都沒過來,其他人不好,但蘇栩一定是被家人拘著在家看書呢。
“一春,明給我準備兩份雞排三明治”,晚上,花鑲跟伺候她洗漱的一春這麼道,“別忘了再加個煎蛋。”
花家並沒有把雞排往外賣,隻是讓於氏學了,自家做來吃的。
一春心裏嘀咕,少爺怎麼考一場反而胃口大了,不過等少爺睡下,她便出去跟還在廚房忙碌的母親了聲。
於是第二,在色黑蒙蒙的黎明中,花鑲是提著裝了兩塊熱乎乎三明治向縣衙去的,等她到縣衙門口,包裏的三明治還很熱。
第二場並不用詳細的身份驗證,隻要檢查夾帶,考生入場後按照昨日的位置坐下即可。
花鑲便沒有讓爺爺再起大早送她,羅田和一秋要跟,她也沒讓,縣衙就在自家家門口,她還能走丟嗎?
今花鑲到時,考生已經在排隊檢查了,她站到隊尾,正想往前看看衛諶有沒有到。
一抬頭,呦嗬,太巧了,站在她前麵的這位不就是衛諶仁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