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於想起來那天大偉跟他說了一半的話,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是想著讓自己給他拉拉關係的。又想到春桃,春桃是德遠叔在醫院的時候去看過兩次,德遠叔出院後他到現在也沒有回來看過,就問道:“春桃咋樣?她應該還可以吧?”
“春桃性子不行,太潑辣。也好往男人堆裏鑽,還天天說這個占她便宜那個占她便宜的,一句話不對付就把人家祖宗三代都能罵了,文廣因為這事說過她,她聽到就罵文廣,別人欺負他女人了,他不去替她出頭,還說她,說著氣上來又是摔東西又是跟文廣撕扯的,文廣那身體又強勢不住春桃。再說春桃也不缺這錢,在村裏任職隻不過是找個借口,三天兩頭跑回來打打牌啥的。”德遠叔眨巴著眼睛看著老於說著:“別人說她在鎮上有男人,不過都是捕風捉影的事,說不得。”一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表情。
“小一輩的都靠不住,出去打工賺錢的,眼光都高了,回來隻會嫌棄咱村的條件,也不怨他們,就咱村這條件,以後小一輩男的娶媳婦都是事,外村的不願意進來,咱村的女孩子都嫁出去,現在還不是太明顯,三五年後元元那輩人都不好找了。”德遠叔說著,麵目表情顯的十分沉重,長喘了口氣接著道:“振南,我也不想看著咱村子就這樣沒落下去,最後慢慢的就這樣沒落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沒本事。”說完後輕輕的咳嗽了一下,手拍了拍胸脯,深呼吸了幾下又說道:“我今天叫你來是想跟你說,你現在既然在家了,就暫時代村支書吧,在家半年代半年,想出去了再出去,支書的位置你看著挑一個人,不出去了,給村裏想想辦法,能弄好了後輩人不用愁了,弄不好了,咱村也就這樣,壞不到哪裏去,吃喝不成問題。你看咋樣?”說完這些,德遠叔靠在椅子背上,長喘了一口氣:“咱村現在也就你能擔起來,別人都撐不住,沒那能耐。”德遠叔眯縫著眼,顯的有氣無力的說道:“說的這些話呢,你回去考慮一下,我累了,想睡會,明天你有空了來我給你說一下開會的事。”說完,就用力的把毯子往身上拉,老於趕緊站起身,幫他把毯子蓋好道:“德遠叔,你休息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再過來。”說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