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並不癡傻的表哥(1 / 2)

被推倒的嚴鬆也不反抗,一被推倒就立馬跪了起來,臉上沒什麼表情的說道:“我隻是送我夫人一程。就隻一程。我不敢奢求。”

路邊的人越來越多了,都對嚴鬆是指指點點的。

在大俊,嫁出去的女兒如果從娘家送喪,那麼親朋好友是不允許送的。隻得在家裏頭遠遠地看一眼就行,若送喪會沾了晦氣。

若不然,就嚴鬆這麼跪在這裏,不被人撕了才怪。

畢竟是還未出閣的蘇挽歌,本是在閣樓上想目送表姐一程的,瞧見了這一幕,就想下閣樓去,卻被一旁的雅奴死死的拉住了,“小小姐,大夫人說了,今天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小小姐去送喪的。”

“我沒有要去,我就去看看嚴鬆到底要幹什麼。”

直接抱住了蘇挽歌的雅奴拚命的搖了搖頭,“奴婢不管,您這去了定然會沾晦氣的,除了沾晦氣還有可能嫁不出去的。您就是打死奴婢,奴婢也不能讓小小姐這麼出去的。”

蘇挽歌回頭看了一眼,小舅母在罵著嚴鬆,本一直在府內的大舅母這會兒走了出來,就愣了一下,“大舅母……”

隻見大夫人林氏走了過來,拉了拉袁氏,“弟妹,今天是送靈姐兒的日子。別置氣了。”說著用冰冷的目光看向猶如癩皮狗一般跪著的嚴鬆,然後對林氏說道:“他想跪就讓他跪著吧!嚴鬆,你可得記得,縱然你就是跪死了,我們姚府也不會原諒你,躺在這棺材裏的也不會再看你一眼了。姚管家,走吧!”

姚管家點了點頭,就擺了擺手,抬棺和哭喪的人就繼續前行。

袁氏由婢女攙扶著跟在了後頭,大夫人想跟著,喜兒拉住了,“大夫人,您剛才追出來都已經於理不合了,這會兒還是不要去了。”

林氏回頭看了看姚府這麼大的院落,隻得作罷的進了府,再也沒去看往隊伍離去方向跪拜的嚴鬆。

站在閣樓上的蘇挽歌,看著漸行漸遠的隊伍,就拉開了雅奴的手,抹了抹淚,說道:“別抱著了。都走了。我想去看看書辭表哥。”

“辭哥兒?這……”雅奴猶豫了一下,可還沒反應過來,蘇挽歌已經繞過自己去辭哥兒的院落。

姚書辭的院落是在整個姚府最邊最靠後的一個院落,所以前院或者這大堂的吹吹打打哭聲,在姚書辭的院落基本聽不大清的。更別說,姚書辭平日裏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裏。

時而寫寫畫畫,時而彈彈琴。

這不,主仆兩人還未到了姚書辭的院落,就聽到一曲如歌如泣的旋律從姚書辭的院落裏出來了。

有些擔憂的雅奴拉了拉蘇挽歌的衣角,“小小姐,咱真的要進去嗎?辭哥兒打自那次大老爺之後,基本不願意跟人說話的。”

雅奴話音剛落,院落的大門打開了。

開門的正是那被世人說是癡傻的翩翩少年。

隻見姚書辭身著白衣,白淨的肌膚,書卷氣息很濃的俊秀男子。

姚書辭見到來著是隻有一麵之緣的蘇挽歌,先是一愣,後是淡淡的問道:“挽歌表妹怎麼來此?”

這不是挺正常的一個人嗎?

“是在想,我怎麼不是個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