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這還真沒考慮到,朋友們給我取過一個綽號叫''千格笛'',通俗簡易口誤地,一直就喊我了''格迪'',說到真正的姓氏,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小夥子們,我不是要告訴你們去忘祖忘根,不過人活在這個世界,總在有所得有所失,外麵的世界哪有讓一個人處處都幸運的稱心,如果失去一個名字能得到一份現世的平穩,遇見了有幾個摯友,多吹了好幾首笛曲,那這———就是個人說出的值了。”
自稱起是格迪大叔的人,說來說去,就是沒有說出自己的姓氏究竟為何?而“格迪”一說算是深入了在場人心。
造訪至格迪大叔的家,不想裏麵此時已經坐著了幾個客人,格迪將雪一放下改為緊牽住她的手臂,拉開綠枝木柵欄門,引領著眾人進去。
而裏麵正坐著的幾個人正循著動靜聲朝著門邊看了過來,紅衣女人聽到柵欄門被推開,早就跑了過來接迎格迪。
女人咿咿呀呀,是個啞巴,嗓音艱難晦澀,然而她眼明利亮地看到了格迪腿邊一個墩墩矮小的四歲小女孩,嘈煩嘶厲的聲音頓刹,她仿佛不敢去相信眼前的那個人真實地回來了,害怕欣喜雜糅的萬般觸情讓她都不敢靠近眼前人去抱一抱她。格迪拉回了她的交半喜憂,一聲“女姬鬼,雪子回來了”。
這一聲,宛如就是對她神經錯亂積苦下癡、荒、愚、麻木、陰斯瘋癲人生路的救贖。
秋靜在看到披散長發的紅服女人跑過來,行止說話極不利索,她若麵無表情臉上局部的皮肉倒還可不猙不獰,可她卻現出了激動狂喜的麵容,攪碎進她的可怕難受的聲音中,這讓她整個人看起來似是從亡靈之淵爬出來的陰怖女鬼,尤其是她的臉配著血紅的長服,瘮慌不行。
然而秋靜也看到了女人在見到雪一的那一刻,神思卻有了極大令人可感同身受的動容,聽格迪大叔喊她“女姬鬼”,秋靜也想著這個名字當真稱極相應了她的一副外表,秋靜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身份。
格迪說起雪一失蹤這段時間以來的遭遇,紅衣女人在格迪的介紹和解釋說下,尖利的眼神猛朝秋靜她和藤原津人射了過來,上前了幾步。秋靜被她的樣子和動作嚇慌地大喊出讓她不要靠近,快逃到秋飲背後。
雨水衝刷下一層又一層的雜草棘刺,還沒走入綠葉籬柵欄的秋飲斜靠在欄邊上觀摩著這一幕,女人局促不安,落寞下了臉,一動不動地僵立在原地,不敢再朝前進。
秋飲被秋靜帶過來的雨水濺起的水澤彈到了麵容,伸出早從跡部景吾那抽走的手在雨中攔截下秋靜。
先頭早已坐在裏麵的那幾個客人聽著外麵的動靜響聲就走了出來,向日嶽人驚喜地跳起衝了過去,跑到第一個走出木門之人的麵前,蹦跳著長臂舒張起來,一個樹熊抱樹貼上了走來的男生,為在這裏見到了他的搭檔而樂悅。
“搭檔你終於回來了,你都不知道你和日吉走後,我們又經曆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