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已是更深露重。
差不多到了醜時,許喬還沒回來。
龍輦周圍也是空空蕩蕩,隨從們都跟著陛下去了滄海池。
至於龍輦裏頭。
他的發情期還沒過去,眼底的欲色半分未減。
被她解開一下的衣襟,就垂下一塊衣角。
已經過了這麼久,都沒見回來,大約是不會回來了。
雪千醉泛紅的眼尾還是糜豔的很濃烈。
他看起來沒什麼表情,強壓下的欲色略微幾分隱忍克製。
薄唇也抿的很緊。
深邃的眸光微垂,來回把玩著手裏的細齲
倘若動情便不能壓抑,否則就會陷入病態。如今這個時候……
他冷漠的抬眸,掠過一眼外頭的夜。
什麼猶豫,手指略是一勾,就劃過自己的手心,放了幾滴狐血出來。
痛感,大約能讓他清醒。
不會被生的獸性所導致的而控製。
疼了一會,依舊沒什麼表情,甚至,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直到眼底清晰的欲色逐漸褪去。
他雪白的發間,那一對紅絨絨的狐耳,才能克製的收攏起來。
未過不多時。
龍輦外響起夜栩不卑不亢的聲音。
“公子,太宰大人千裏快馬送來密函。”
雪洲的太宰。
同樣也是前朝的舊部,隻不過向來忠於他。
雪千醉從容的撕扯開一條袖口處的緞子,抬指抿起唇略微銜住。
幾下,就在手心處係好。
也不出去,就是隨意的嗯了聲,接著他遞過來的密函。
“似有餘孽異動,已暗中流竄雲洲,意圖刺殺聖主。”
很簡明的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