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狐狸是聰明的。
可卻偏要把她的做法,誤認為是保護容相。
許喬被他拉住手腕,還是冷靜的和他平視,四目相對之間,
任何人都能察覺他眼底的深情和欲色。
可她卻隻是甩開他的桎梏,平靜著站起身,“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她起身之間,袖口不小心掉出個小錦囊。
有點微訝,想要撿起來,卻被某人捷足先登,握在了手裏。
“……”許喬沉默了一下。
那個是,她曾經放入結發的錦囊,如今卻被他不經意發現。
瓷白的臉色泛起一絲不合時宜的薄紅。
她垂下一隻白皙的手,遞到他麵前,想跟他要過來。
“行了,還我。”
雪千醉抬眸,挑眉,從容的勾唇一笑,反問她,“貼身帶在身上,這麼寶貝啊?”
撐起精致的下顎,兩根手指夾著錦囊略微一躲,就躲開她想要搶奪回來的動作。
倒是遊刃有餘。
不曾發覺她麵容的微紅,隻是捏著這隻小錦囊,總感覺裏頭裝的東西,很輕,卻很柔軟。
“我可以瞧瞧麼?”薄唇微勾,輕輕的問她。
許喬微怔,抿了下紅唇,果斷拒絕。“不可以。”
她這語氣有點無奈,微哼了聲。
很少見到她這副模樣。
雪千醉更是饒有興致的勾唇笑了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薄唇微勾起上揚的弧度,含著幾分啞感縱容的笑意。
“好啊,那我就偏要看。”
……?
嘖,想得美。
許喬紅唇微抿,利落的抬手,利索的身法,掠過他指尖。
然而卻沒他速度快。
他俯身一拉,旋身一叩,人已經被他按在屏風上。
右手舉著小荷包,薄唇邊已勾起邪肆的淺弧。
“姐姐,你好像有點緊張。”
聽起來好像是在溫柔的安撫她。
許喬懶得搭理他,幹脆別過臉去,卻感覺到他逐漸收緊的左手。
不容她跑開半分。
雪千醉稍顯刻意的捏著小錦囊遞到她眼前,當著她的麵,解開。
媽的,狗狐狸當麵公開處刑……
小荷包解開,裏麵是兩截互相纏繞的斷發。
半截青絲,半截狐發。
就像兩株互相寄生的植物,糾纏,纏繞,怎麼也分不開。
他略微怔了下。
看了很久。才看明白,這是結發的意思。
很明顯,這是她珍藏起來的寶貝,否則也不會隨身帶著。
原來當日給她的斷發,她保留至今。
如果這是不愛的證據,那他是不信的。
深邃如墨的眸色頓時漾開一圈漣漪,逐漸翻湧起一絲喜色。
喜上眉梢一樣,謹慎又小心的拉住她的手腕。
欣喜萬分。
看了她半晌,連說話都有幾分藏不住的愉悅,狂喜。
“姐姐,你是愛我的,對麼?”
……
能感覺到他的兩隻手,盡管還在禁錮著她。
卻已經溫柔了很多,小心翼翼,更有幾分虔誠。
他問的歡喜,仿佛所有的情緒都在被她操控,被她控製在掌心。
隨著她的喜怒哀樂,而,有悲有歡。
許喬承認自己無法躲避他這雙狐狸眼中,濃烈的深情和溫柔。
可是一瞬之間,被他這麼突如其來的發現,內心的羈絆。
讓她有點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