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毛巾封住他的嘴,那淒厲的慘叫聲也極具穿透力。
無論包紮上多少層紗布,傷口的血液就像是水龍頭一樣,浸濕了所有的紗布,歐德輝已經痛得沒有了力氣喊叫,或者說失血過多,快要暈過去了,臉色煞白。
左貹微微彎腰,雙手放在椅子的扶手上,麵對歐德輝說道,“現在你該明白了,動我的女人會是什麼後果。”
歐德輝渾身抽搐了幾下,然後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左貹去衛生間裏洗了個手,洗了三遍,但依舊讓他覺得無比的肮髒,虞楚楚依舊無法適應如此血腥的畫麵,擔心的問,“真的不用叫救護車嗎?萬一他死了怎麼?”
“我已經通知醫院了。”左貹不緊不慢的回答,擦幹淨手中的水漬,帶著虞楚楚頭也不回的離開。
“蘇成,你留下善後。”
“明白,左先生。”
車上,無比的安靜,虞楚楚不適的坐在一旁,不自覺抱住自己的手臂,眼神略顯焦慮。
“嚇到了?”左貹沉聲問,這也是為什麼他不讓虞楚楚參與進來的原因。
虞楚楚轉頭看了他一眼,不可思議的說,“換做任何人,都會被嚇到吧。”
最嚇人的是,他動手的時候,眼中沒有絲毫的退縮和害怕,就好像是把歐德輝當做一頭任他宰殺的豬,沒有任何的動容。
“那你過來做什麼?我在幫你教訓他,難道我還做錯了?”左貹反問。
“教訓?你把那種行為叫作教訓?”虞楚楚不太理解的問道。
“那你想我怎樣呢?無動於衷嗎?”左貹質問道,“昨天中午你被他欺負,你有一下午的時間來找我,告知我你的經曆,但你並沒有那麼做……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你沒有來找我,即便是你被嚇到不知道該怎麼做,你依舊沒想到來我身邊,尋求我的安慰。”
“到最後,我還是從別人的口中知道你出事了,因為那個視頻而憤怒,但我相信你,我努力隱忍,想要從你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
“最後我知道真相了,我幫你報仇了,可你還現在是反過來指責我做的太過火了嗎?那樣的人渣,就該被那樣的對待。”
左貹已經很生氣了,但因為現在他麵對的是虞楚楚,所以他在努力的控製自己,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理智一些,不那麼可怕一些。
若是換做以前,他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樣可怕的事。
虞楚楚聽出左貹語氣中的委屈和憤怒,她低下頭,揉了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車內安靜了好一會兒,然後聽她小聲的說道,“你知道嗎……其實我心裏是很開心的。”
“因為你在你家人麵前維護我,百分之百的信任我,甚至還為了我做出那樣……的事。”虞楚楚哽咽了一下,說實話,左貹在他家人麵前,還如此信任她,是讓她沒想到的。
“我並沒有指責你做的過火了,但歐德輝也不是善茬啊,你那麼對他……他萬一耍狠起來,找人殺你怎麼辦?!你就沒有想過後果嗎?我害怕你會因為這件事,而陷入更大的麻煩中,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