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中靜悄悄的。
氣氛如同凝固了一般,十分壓抑。
兩位執事和眾多骨幹,既畏懼紀天行的心計和手段。
又痛恨齊天河的卑鄙和陰險。
眾人不敢看紀天行,隻能瞪著齊天河,用眼神宣泄心中的憤怒和恨意。
齊天河總算回過神來。
他無比懊惱和自責,卻又非常不甘心。
他指著紀天行,對眾人怒吼道:“你們為何這樣看著我?明明是這個畜生在汙蔑我啊!
你們剛才都聽見了,他根本沒有證據,那些都是偽造的!
你們眼瞎了?還是耳聾了?
我無罪!
是他栽贓陷害啊!”
齊天河麵目猙獰的咆哮著,努力辯白。
但眾人望向他的眼神愈發冰冷,甚至露出了濃濃的輕蔑和鄙夷。
齊天河快要氣瘋了。
他怒目瞪著眾人,手舞足蹈的辯解道:“你們什麼意思?
我在齊家上百年了,你們為何不相信我?
這個混蛋才來半個月,你們怎麼能相信他?
他就是間諜!
他故意破壞我們齊家的安定,他才是居心叵測,想毀掉齊家的人啊!”
然而,無論齊天河怎麼栽贓、汙蔑紀天行,眾人都不為所動。
紀天行也大馬金刀的坐在首位上,笑眯眯的看他表演,一點阻止的意思都沒有。
白龍實在看不下去了,滿臉鄙夷的搖頭道:“齊天河,快收起你那拙劣的表演,真是辣眼睛!
老老實實認罪,或許還能留住一條小命,別再秀你那點可憐的智商了!”
齊天河頓時勃然暴怒,雙目血紅的瞪著他,咆哮道:“閉嘴!你算什麼東西?敢這樣跟老子說話?”
白龍眯了眯雙眼,眼底閃過一抹寒光,冷笑道:“齊天河,你完了!”
齊天河更加暴怒,還想再開口怒罵。
這時,金鍾和焦安不得不表態了。
“夠了!”
“五執事,住嘴!”
兩人同時冷喝一聲,令得全場安靜下來。
金鍾麵無表情的道:“五執事,你已經當眾承認了罪行,沒什麼可說的。”
焦安也神色冷酷的道:“五執事,家主待你不薄,齊家也沒有任何對不起你的地方。
你為何要勾結外敵,謀害齊家,做出這等天怒人怨的惡行?
事已至此,你還不跪下認錯,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
齊天河愣了一下,旋即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我明白了,你們倆跟供奉是一夥的,你們早就被他收買了!
老子不服,就憑你們幾個,沒資格定老子的罪!”
金鍾、焦安和二十多個骨幹們,齊刷刷的望向紀天行。
在場的人,數紀天行的地位最高。
如何處理這件事,得由他來拿主意。
金鍾拱手一禮,道:“供奉大人,這件事由您來處理,我們並無異議。
不過,老夫還是建議您,等家主回來……”
不等他說完,紀天行就擺手打斷,冷笑道:“不用等了,浪費時間!”
一邊說著,他渾身迸發出毀天滅地的威壓,如泰山壓頂一般,朝齊天河鎮壓下去。
齊天河頓時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大廳中。
他身軀佝僂,腦袋深埋在胸口,渾身劇烈顫抖著。
他不肯服輸,拚命掙紮著,想要昂起頭、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