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是大伯哥,他是不會動手打兄弟媳婦的,那會說不清楚,這是禮教大防。當時讓開楊氏:“李俊青,你父親不在,我要替他管教你。今天你要是不認錯,我打死你,李家沒有你這樣的不孝子孫。”
李彥在後世也不是沒有教養的人,尊老愛幼的傳統美德還是有的,可李泉和楊忠賢的無恥終於把他惹炸了。這樣一點親情沒有,眼力隻有金錢的人,憑什麼管自己?口口聲聲自己不孝,可他應該有長輩的德行。加上突然穿越讓他心裏也極為激動和不平靜。大喝一聲:“慢著。”
李彥這一聲很有威嚴,根本不像一個八九歲孩子喊出來的。李泉微微一愣,手停在半空中。
李彥沒有躲,而是勇敢的站在李泉麵前,冷著臉說道:“你有什麼資格教訓我?長輩要想讓小輩尊敬,就要有長輩的品德。你有嗎?欺負孤兒寡母,上門逼債,就算街坊鄰居也不會這樣無情。你想借著債務侵吞我家的田地,你簡直是狼心狗肺,喪心病狂,毫無人性。就你這樣的人也配談不孝?真是不嫌丟人。想教訓我你得有那個德行,因為你不配。”
李彥的聲音有些稚嫩,但吐字清楚,一口的官話,不是這裏很難懂的關中口音。說的李泉目瞪口呆,麵紅耳赤,啞口無言,舉著的手一時放不下來。
自己什麼心思他自己明白,理虧的他找不到理由反駁,差點沒氣暈過去。一邊的楊忠賢可是非常得意,李家和楊家不是一個村子的,但整個弘農郡楊家都是同氣連枝,也是一個家族的,都是本宗子弟。
李家是外姓,也是小家族,當然不是有幾百年曆史的世家能瞧起的。楊家是要擴展勢力,必須連係有實力的家族。李家還算是有點財力,特別是皇上改革選官製度,改九品中正製為科舉製。
李家的老二李傕很有才學,有希望入仕當官。楊家雖然把庶出的女兒嫁給李傕,但從骨子裏是瞧不起李家這樣的出身。如今李傕以死,當然不想管楊氏的事。
李家逼債才好呢,妹妹還不到三十,長得又十分漂亮,隻有一個兒子。楊忠賢正在考慮讓妹妹改嫁,不但能得到聘禮,還能再聯上一家有實力的家族。
就是有這樣的心思,才麵對李家逼債不管,還要收回陪嫁的嫁妝。李彥可不知道他這些花花腸子,但他有些明白了,自己還想當少爺?家裏連五十貫都拿不出來,根本就是沒錢的人。
李彥不知道五十貫是多少,按著古代的銅錢,一貫是一千文,那就是十塊錢。五十貫就是五百塊,這樣有下人,有管家,有丫鬟,連五百塊都拿不出,實在太窮了。
李彥哪知道他這樣的算法不對,讓他十分擔心。難怪吃的那麼差,原來也是窮人。自己雖然不知道是多少土地,可那是自己生存的本錢,哪能讓人奪走。
後世的話:“什麼都可以提,但是不要提錢。動我什麼都行,就是不能動我的錢,談錢傷感情,沒錢沒感情”
一個這樣思想的李彥,想動他的錢,那真是納命來。讓李泉呆若木雞,回頭對楊忠賢說道:“你是誰?請你離開李家,我們不歡迎陌生人。”
楊忠賢愣住了,李俊青不認識自己嗎?回頭對楊氏說道:“妹妹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承認是楊家的人?”
楊氏已經讓李彥給弄得大腦當機,根本不知道兒子小小年紀跟誰學的。老爺根本不可能教他這些,言語刻薄又這樣沒有教養。但兒子弱小的年齡就頂起這個家,讓她心酸的同時也感到欣慰。聽到楊忠賢的問話了,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李彥根本就不管這些,他今天已經受夠了,他媽的沒有這樣欺負人的。對著楊忠賢說道:“我剛才聽你說楊家已經把我母親逐出家門,已經不是楊家的人。這時候怎麼又問我母親?再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母親嫁入李家就是李家的人,怎麼可能再是楊家的人?我父親去世,不代表李家沒人,有什麼和我說。”
“好好,沒想到李傕竟然有這樣一個牙尖嘴利的兒子。”楊忠賢被說的沿口無言,惡狠狠的說:“好,楊家不承認你的身份,把楊家的陪嫁退回來,以後我們互不相認。”
楊氏著急了,要是這樣,大伯的錢怎麼還,沒有土地怎麼活著?著急的說道:“大哥,我……”
李彥擺手止住母親的話說道:“什麼嫁妝?我母親當時出嫁,好像什麼嫁妝也沒有。這些東西都是我父親買的,你說有拿出字據,沒有你趕緊走。我要不報官,說你擅闖民宅,威脅恐嚇。”
李彥也不懂大隋法律,這是後世的法律,直接說出來。可楊忠賢也不懂,李家是官宦當然懂法律,一時不敢造次。李彥得理不讓人:“你說的嫁妝有什麼證據?有收條嗎?沒有趕緊滾,少爺沒時間搭理你,本少爺還有事。”
楊忠賢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陪嫁的東西要收條,沒見過這樣不講理的。可是他還真沒碰上這樣的事,不知道說什麼。用手指著李彥說道:“好、好,你有種,以後走著瞧。”說完甩手離開。
李彥可不管他,哼,和我鬥,少爺比你多出一千多年知識,怕你?轉臉對著李泉說道:“現在輪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