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唇緩緩勾起,眼眸劃過一絲陰鷙的光輝,她倒是想要看看,處在暗處的敵人究竟還有什麼本事沒有拿出來。
素手從百寶袋裏拿出了一包粉末,將其灑在了池水中,過了半晌,池麵開始冒泡,那些白色的泡沫迅速凝固在一起,如同一層冰霜打在池水上。
當她看到那漸漸浮上來的長滿蛆蟲腐爛的半張臉時,驚恐駭然的跌坐在了幹枯的草地上:“她……她是誰?”
“她自然是瑤姬,被相爺迫害的可憐女子之一。”封改之眯起銳利的眸,淡定的啟口,一開始他也不明白為何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會死,直到聽了信王的一番話,他才知道原因,“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誰讓她是旁人安插在這裏的細作呢。”
“那剛才那個歌聲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也是他們搞的鬼嗎?”這世上鬼並不可怕,因為隻要你沒做傷天害理之事,他們就不會傷害你。而人心卻不同了,一旦你破壞了他們的利益,那麼他們就會不擇手段的在暗處窺視著你尋找合適的時機將你除去。
陰慕華怯怯的躲在他的背後,一雙杏眸慌亂的掃向四處,卻沒有找到半個人影。
“不……那是二夫人豢養的鸚鵡的歌聲,至於那個熒光不過是生活在暗處的小動物而已。”
正當她漸漸放鬆下來的時候,突然被他用力推開,陰慕華很是氣惱,正要開口破罵,卻見他和一道白色的人影糾纏在一起。
那指節分明且消瘦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軟劍,如同遊蛇般的抵擋敵人的襲擊。
“月兒,快來幫忙,這個小毛賊可偷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陰慕華眼前一亮,趕緊上前用自己三腳貓的功夫與他糾纏起來,可她始終是半路出家的,沒有紮實的功底,沒有半刻功夫,便敗下陣來,更覺得自己胸前一涼,她忽然意識到自己什麼東西不見了,又羞又惱的瞪著眼前得意的男子。
“沒想到這女人的身子竟然如此幽香,小弟在此祝賀大哥得到如此珍寶。”男子將手中的小衣送到了她的手中,雙手抱拳,“在下晟小天,拜見楚小主。”
陰慕華趕緊將揉成一團的小衣藏起,麵頰的緋紅已經退了一大半,不用問也知曉他也是相爺的人了。
“我要你辦的事情辦得如何了?”封改之陰沉著一張臉,這個該死的小屁孩,自己不過是讓他去挫挫月兒的銳氣,可他卻得寸進尺偷了那樣私密的東西,還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
晟小天幹笑著撓著頭發:“這可不是小爺的功夫不到家,實在是有人先了小爺一步,將東西給盜走了,如今戴在那個人手腕上的東西是個贗品,而且還是個仿真度極高的贗品。”
“這葛家的女人一個比一個厲害,相府的老太君表麵上禮佛不理世事可卻在暗地裏把相府內院的鑰匙一把抓,這威海候府的老太君更是厲害,為了擺脫琪華的威脅,竟然做出了一個假的免死金牌,要是我把這些證據交給宮裏的那位,你想我們能得到什麼好處呢。”封改之眯起眼睛,心中已有了盤算。
陰慕華可是越聽越糊塗,她仿佛被這兩個人孤立了一般,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了,這裏沒你的事情了,你去告訴夢澤,千萬要好好經營繡作的生意,一旦我們的計劃失敗了,可都要靠著它吃飯了。”封改之轉身,將一樣東西遞到了陰慕華的麵前,“你聞聞,這個是什麼?”
隻需聞一下,她心中的疑團立馬解開了,怪不得小蝶住的地方離這裏那麼近,卻聞不到這裏散發的惡臭,原來她的房裏一直藏著這個神奇的東西。
“看來我們得快點解決相爺給的任務了,要不然的話,我們就會被那兩個老妖婆給整死。”老太太又怎麼會不知她兒子幹的勾當呢,這塊好東西可是宮裏的玩意,而且當年隻賞給了幾位女眷,其中就包括相府的葛氏。
陰慕華非常認同的點頭,這件事情的確要快點解決,她已經打算不去像相爺討賞了,畢竟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隻有活著才能替那些無辜冤死的亡魂洗刷冤屈為他們報仇雪恨。
“娘子我們回去安歇吧,要是在睡覺之前你想做些發發汗的運動,我也樂意奉陪。”
陰慕華扯起了僵硬的嘴角,用力踩著對方的腳背:“你給我記住,要是你以後還敢這樣叫我,我就立馬讓你變成閹人,你應當知曉我的脾氣,也見識過了我的本事。”
封改之雙手捂著下腹,幹笑著點頭,既然不能耍嘴上的功夫,那隻能加把勁把她給拐到手了,到時候既能解自己的蠱毒,又有人給他暖被窩,何樂而不為呢。
陰慕華冷冷嗤笑的,昂首挺胸的回到了次屋,她是真的累了,腦袋一碰觸枕頭立刻呼呼大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