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說!我心裏有數!”虛手一按,楊真止住眾人之言語,楊雄對楊濤的怨恨,楊廣對自己的怨恨,根本就容不得自己有一絲的翻身餘地,這一點從當初楊雄震碎自己的通脈無敵石碑便可以看得出來,故而,對如今的情形,楊真並不驚訝,但是,這已經成為了過去式。
“燕三!”楊真沉聲道。
燕三稍稍一愣,不明楊真之意,但是卻立即反映了過來,略顯恭敬之意,“少東家,你有何吩咐?”
燕三的恭敬之意,是真心的,隻不過連燕三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敬意已經有了加成,原本對楊真恭敬,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楊真是少東家,但是這一次再見到楊真的第一眼起,燕三隱約間發覺楊真有了很大的不一樣,隻是燕三修為淺薄,並不明白在楊真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從明天起,重新立起通脈無敵碑!”楊真淡淡的道。
“什麼?少東家,這恐怕不妥吧!你若是如此,恐怕你那位族叔,又會過來找麻煩了!”燕三麵有難色,燕三清楚,楊家人之間似乎對楊濤一脈有著莫名的排斥一般,以前楊濤威名赫赫之時,還鎮壓的住,如今楊濤病倒,這楊家似乎將怨氣都發泄在了楊真的身上一般,楊真若是貿然再立碑的話,很有可能會再一次招來禍患。
楊真微微搖了搖頭,一聲輕哼,“按我說的做吧!這一次我立的碑,楊雄拍不碎!”
“這一次,我要人知道,我楊真的父親楊濤雖然暫時倒下,但是身為楊濤的兒子,我,楊真,將會在我父親複原之時,以錦衣恭迎我父親的康複!”
“我父縱橫,我這個當兒子的如果不能重新拾起當日丟的麵子,那麼我憑什麼做楊濤的兒子!”
“我以我父為傲,卻不願眾人以我為我父之恥!”
“立石碑,依舊無敵!”楊真重重的道。
“是!少東家!”燕三一時為楊真氣勢所懾,似乎楊真的話言出法隨一般,令他難以抗拒,雖然明知有些不妥,但是依舊應了下來。
燕三辦事很是利落,一個多時辰之後,就以馬車拉來了石碑,隻不過拉來的時候石碑以布帛包裹著,似乎是怕被人發現了一般似的。
“少東家,石碑已經拉回來了!要不要此事再緩一緩啊!”燕三小聲在陳西耳邊說道。
“緩?為什麼要緩?將石碑立起!”楊真目中微微有些熾熱,也同樣有些陰森,此舉不僅是立威,更是對楊雄的一個挑戰,楊真要告訴楊雄,你不是我父親的敵手,現在哪怕我父親暫時倒下了,你同樣也不是我的敵手。
“慢著!這碑,我自己重立!”好像想到了什麼一般,楊真搶在燕三之前,將通脈無敵碑,重新立在了楊家酒樓門前。
一時間,但凡玄心城中路過之人,盡皆嘖嘖稱奇。
“好家夥,看來這楊小狂,似乎和楊家楊雄卯上勁了!”
“好像似乎,有這個苗頭!不過一個多月前之前,楊雄來打碎了這楊小狂的通脈無敵碑,今天楊小狂又來這麼一出,會否有些自討苦吃的感覺!”
“要我說,楊雄確實過分的很,對族中子侄輩對這麼下狠手,親手毀掉了子侄輩後輩的殊榮,端的是不當人子啊!”
“不過,管他呢,我們隻管看熱鬧就好,楊家家大業大,玄心城第一家族,他們的渾水千萬別趟,他們的事也千萬別摻和!”
……
“楊小狂?”脫胎境的楊真耳聰目慧,雖然身於楊家酒樓之中,但是外麵過往行人的言談論資,卻盡皆聽在耳朵裏。
“額……!”燕三一陣尷尬,訕訕道:”少東家,些許妄言,不聽也罷!不聽也罷!無需動怒!”
這楊小狂三字從何傳出,無從考證,但是緣由大概就是因為上次楊真立通脈無敵碑的緣故,雖然最後被楊雄給破壞了,但是不久之後,就在楊真在金烏山修煉的這一段時間裏,楊小狂這個名字就成為了楊真的代稱,原本的版本是楊狂的,不過因為楊真的年齡不大,中間便多填了一個小子,總的來說算是褒貶參半。
緩緩搖了搖頭,楊真微微一笑,“這個外號倒是不錯,隻是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這個小字,我乃大丈夫,這個小子端的是與我不想匹配,若是楊狂的話,倒是確實不錯!”
楊真不以之為侮,反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