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爆退,狼狽而竄,進門之時有多囂狂,出門之時就有多狼狽,一槍被迫退之後,楊真也不再緊逼,倚槍而立,頂天扛鼎,長槍斜指楊藝,楊真仿若戰勝的君王,淡淡的道:“如何?還敢上門大呼小叫嗎?”
楊藝欺淩如今孤兒寡母,故而膽敢囂狂,因此楊真必定要展現過人之勇,方可讓令人有所忌憚,楊母在楊家住的有尊嚴,不然,若是人人都如楊藝一般,出言羞辱,成何體統。
楊藝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你脫胎了?”
“你覺得我能不能脫胎呢?”楊真不答反問,隻是由得楊藝在心中自己琢磨,這會楊藝真的是後悔死了,若是知道楊真如此之強,斷然不會出手,如今他已經敗了,麵對之前那一槍,楊藝決然抵擋不住。
深深吸了一口氣,楊藝道:“你爺爺讓我來找你!”
“我知曉,片刻就去!你回去吧!”楊真淡淡的道。
說完,轉身回屋,關上房門,楊藝臉孔一陣抽搐,他這一趟來,確實是楊雲溪讓的,但是卻是讓他來拿楊真的,而非雲淡風輕的找。
隻是,如今情形下,楊藝很清楚,拿是肯定拿不住了。
“這小畜生何時變得這麼厲害,難道我這三弟還給他留下了什麼寶物不成嗎?”楊藝心下暗自猶疑。
“真兒,你……!”屋內,楊母驚疑不定的看著楊真,自己這個兒子給了她太多的驚喜,她雖然不涉足武道,但是也清楚武道境界之分,而且在楊家這麼多年,對楊藝的修為是什麼樣,楊母自忖還是心中有數的,可是而今卻被自己的兒子所打敗,這不由讓楊母眼睛一亮。
“我已經脫胎了,原本比這更強的,但是出了點問題,暫時實力降了不少?娘不用擔心,楊府娘你先住著,誰若是欺負娘你的話,就告訴我,兒會為你出頭的!”
“你爹一定會為你感到高興的!”楊母欣慰的道,看到了兒子他仿佛看到了能夠一家團圓的希望。
楊藝敗陣而歸,楊雲溪,楊雄,楊鑄都盡皆奇怪的看著楊藝,楊鑄問道:“二哥,那小畜生呢?你怎麼沒有帶來?”
“他說一會就來了!”楊藝苦澀的道。
“一會就來,豈容他挑時間?二哥,不是說讓你去將他捉拿來嗎?”楊鑄奇怪的道。
麵對四弟楊鑄的一再追問,楊藝無奈之下,隻能據實相告,將剛剛的情形一五一十的全部說了出來。
楊藝之話一出,楊雲溪,楊雄,楊鑄三人,盡皆神色一滯。
楊雲溪目露奇光的道:“你是說,真兒的實力比你還要強?”
楊藝臉色有點窘迫,任誰被自己的子侄輩人打敗,都會有一種強力的挫敗感,現如今,楊藝就是這種感覺。
楊雄一聽楊雲溪的這個稱呼,就覺得要壞,要知道之前楊雲溪在他有意無意的引導下已經直呼其名了,如今楊藝這個消息一來,楊雄擔心,楊真會因此重新走進楊雲溪的眼中,那屆時可就壞了。
“爹,楊真此子忤逆成性,更何況你不要忘了……!”楊雄見楊雲溪神色有變,連忙開口,不過卻被楊雲溪打斷了,道:“我自有分寸!”
楊雄語氣一滯,無奈的歎了口氣。
而這時,有人來報,“家主,楊真求見!”
“讓他進來吧!”楊雲溪眼角頓時充斥著一抹探尋的意味來,緊接著就看見楊真腳步沉穩有力的從遠走到近。
“楊真見過家主!”楊真麵無表情的道,坐上那位是他的爺爺,但是他卻叫不出這親昵的稱呼,僅以家主而稱之。
“楊真,你這忤逆之徒,你可知罪?”才一見禮完畢,四叔楊鑄,驟然發難,眼光銳利的斥責向楊真。
楊真微微一皺眉:“不知,並且無罪!”
“反了你了,還敢這般狂妄……!”
“老四!”楊鑄正欲破口大罵,然而這時,楊雲溪微微擺了擺手,止住了楊鑄的話語,略顯銳利的目光凝視向了楊真,楊真無懼與之對視。
凝視著這有棱有角的少年,楊雲溪心中生出了一絲感歎與惆悵來,“真兒,身為楊家子弟在外卻胡作非為,這對嗎?”
“胡作非為?楊真不明楊家主所言為何?請楊家主示下!”楊真不卑不亢,淡淡的道。
“放肆,你竟然還敢說不知!立碑無敵,人盡以我楊家為狂妄,當家拉肉,人盡以我楊家為薄涼,借錢鍾家,使我楊家傳弱名與玄心城,這樁樁件件,你自己難道心裏沒數嗎?”楊鑄冷聲道,怒發張揚,冷厲無比,使得氣氛越發緊促,寂寥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