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你要記住不能跟外人提起。”回到靈山寺的寺院假山後,正欲要和龍瀚澤分別之際,祁雲萱忽然麵色嚴肅的這麼警告了龍瀚澤一句。
“為何?與我來往就是那麼令祁大小姐不堪的事嘛,好歹我也是個十皇子,若是能嫁於我,對你而言對我而言都是件好事,祁大小姐不也說了要與我合作嗎?”
其實本來不說,龍瀚澤也知道兩人要避嫌,可眼瞧著祁雲萱這麼一本正經的模樣,龍瀚澤驀地又起了捉弄對方的心思。
“你是外男,本該就不與我過分接觸,更何況我是不會嫁給你的,我說的合作可不是指我與你婚姻上的合作。”祁雲萱一字一句格外認真的說道。
“不會嫁於我,話說的那麼死,祁大小姐看來真的討厭極了本皇子啊。”饒有興趣的挑挑眉,龍瀚澤縱然心裏因為這句話內心閃過一絲不爽,外表也依舊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今後要是娶了你天天看你那張臉入睡搞不好也會害得我做噩夢,話說今日鶴老對你所說的那些藥物想必也是治你臉上胎記的藥物吧,看來就算是素日裏不說,女子果然還是女子,對於自己的那張臉怎麼還是在意的,可正所謂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祁大小姐,你可別成為本皇最不屑的那種女人啊。”
聽到有人談及自己臉上的胎記,縱然是上輩子與這輩子聽過無數次了,可每當被一提及,祁雲萱還是不自覺的將手撫上自己的臉,語氣帶點哀傷和無奈。
“對啊,以色侍他人,能得幾時好,也許十皇子沒啥感覺,可是對於雲萱而言,女人這一生最重要的,終究還是自己的這一副皮囊。”
畢竟,就是因為李嬌妍那副容貌。
奪走了她的夫君,殺死了她的孩子,害死了她祁國公府上下全家。
一想到這兒,祁雲萱就忍不住咬牙切齒恨不得化為豺狼啃噬李嬌妍母女皮膚讓她們致死。
李嬌妍的成功就是憑她那幅臉踩著她們祁家上下的幾十條人命得來的。
上輩子,因為這個胎記她卑微,怕被人恥笑。
這輩子,她已經明白對於一個女子而言最好的武器就是她的容貌,既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是中毒才導致,那麼今世就絕對要以治好她為目的,完完整整活一個不被任何人踩在腳底的祁雲萱。
龍瀚澤見此,不知怎的,看著祁雲萱這幅模樣居然也覺得素日裏礙眼的胎記可愛起來。
甚至還有點為方才所說之話有點愧疚的感覺。
這個女人,雖說沒有絕頂的容貌可那雙眼眸卻是出了奇的清澈,讓人不自覺的吸引過去,像是擔心自己會兀然冒出什麼荒唐的念頭,龍瀚澤趕緊對祁雲萱揮揮手,一個輕功不見了蹤影,生怕再遲一點真的發生什麼自己難以控製的行為。
祁雲萱倒是沒發現什麼異常,待龍瀚澤走了之後,迅速的在一個小角落找到苦苦等待自己的平兒和紫衫,看著她們哭喪著臉朝自己湧來。
“小姐,你方才到底是被十皇子帶去哪兒了啊,奴婢剛剛還想著,要是你過一陣再不回來就要去稟告老夫人了。”紫衫是第一個撲過來的。
“不過是到處走走罷了,隻是紫衫平兒,你們要記住,以後不管我去哪兒了,都要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知道嘛?”祁雲萱沒打算告訴這兩個丫頭事實。
畢竟對於她們而言,知道的越少活的也越好。
平兒乖巧應道,“嗯,知道了,小姐就是奴婢的全部,不過如今天色也不早了,小姐不是說到後山來是要給老夫人找水的嘛?咱們現在還要不要去找啊。”
“找,當然要找,否則出來這麼一趟卻空手而回豈不是落人口舌?我知道那口井在哪兒,你們二人隨我來。”祁雲萱笑道,拉著二人朝記憶中的方向而去。
要說這靈山寺的水啊,倒也真是神奇。
能夠緩解人疲勞不說還是舒緩筋骨,治療人的風寒頭疼等病,按照來靈山寺的香客說法是因為此地有神靈庇佑,可要按現在祁雲萱的看法來,最主要的還是那口井周圍經常生長著一些素日裏不為人知的藥草。
說是藥草但外表看來並與其他雜草有何分別,甚至仔細接觸了還有毒性,不過方才鶴老所說的那幾樣藥物除了些其他藥店能買的外,其餘的那都是隻有在那口井周圍才能尋覓得到。
以毒攻毒。
這是鶴老口中所說治療她臉上胎記的方法。
這同樣也告訴了祁雲萱一個事實,那些李嬌妍和祁玉娘給她找的那個大夫的藥膏全都是毒藥,目的就是要留下那塊胎記那些毒素讓它快速的滋長。
帶著平兒紫衫二人在後山神井周圍轉悠來轉悠去,她采草,平兒紫衫打水,就這麼一路忙碌到天色漸晚,她們才慢悠悠的回到了住的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