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將軍出事,本以為祁大小姐會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卻怎知本皇子還是低估了祁大小姐的承受能力,瞧這幅神態自若的樣子,
不知情的還以為您跟祁國公府上下沒一點關係呢。”
憑著記憶來到樹林前,雖然之前是被龍瀚澤抱著用輕功上去,但她也有仔細觀察路線這裏是不是樹林的順序調整及變化。
剛在揣摩究竟要走哪條路呢,一個礙事的聲音就這麼措不及防衝進了自己的耳朵。
“十皇子,你是有多閑,居然都這個時候了還留著這兒,知道的明白您是地位尊貴的十皇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荒野中的野鬼特地守在此地給人找麻煩的!”隻消一句話祁雲萱看都不用看旁邊突然出現的人就明白對方的身份。
可她現在沒工夫和對方貧嘴,更沒工夫繼續在此耽擱時間。
咬咬牙,她打算不在原地打轉了,直接就衝進了樹林。
龍瀚澤臉色一暗,伸出手來輕而易舉地就將祁雲萱按在原地,他本來在此地等著就是為了祁雲萱來找他求他在朝堂上為祁將軍說話,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已經找到他了,祁雲萱卻還要執意走進樹林。
“作甚?你祁國公府出事了,你往樹林裏一個勁兒的衝什麼,莫非是找鶴老?可鶴老在朝內無權無勢又能幫你什麼。”
“誰說我是要找鶴老去朝內求情的啊。”祁雲萱蹙著眉頭,一臉鄙夷地看著龍瀚澤,“我是為了治病!”
聽到個不一樣的消息,龍瀚澤挑起了半邊眉,“噢?願聞其詳。”
“我學醫術並不是單單為了我的臉而已,最主要的還是我的母親,自打我生下來記事那刻起我母親身體就一直不大好,這次祁國公府出了這麼大事,更何況又是我爹出事,她肯定接受不了,為了母親的病我隻能求鶴老下山醫救。”祁雲萱一字一句說的懇懇切切,沒有絲毫隱瞞的念頭。
倒不是因為她現在有多相信龍翰澤。
隻是現在情況緊急,若不將實情全盤托出,估計龍翰澤也不會放過她,反倒會不停的消磨她那珍貴的時間。
“請鶴老下山,這個你還是不必想了。”
果然,龍翰澤聽完祁雲萱的話後陷入了沉思,也沒了之前的不羈舉動,隻是他擰著眉心略微思索了一下還是忍不住打擊了下祁雲萱,“他絕對不會下山的,但是我知道還有一個人可以幫助你。”
“誰?”聽到前半句本來有點灰心了的祁雲萱又被君翰澤後一句鼓舞起來。
“我。”龍翰澤自信滿滿。
“知道我為何與鶴老是舊相識嘛?原因就是因為我與他皆拜於同一師門之下,我和他性子相反,他喜靜我喜鬧,但也正就是這樣的性格,反倒促進了我與他的情誼,要論起醫術,雖然我沒他那麼癡迷,但也絕不會落於他半分。”
祁雲萱狐疑道,“當真?”
“當然,莫非我在你心中就是那麼一個不靠譜的人嗎,本皇子可不是那種會說大話的人,況且就算是這事你不找我,關於祁國公府的事你也總要是來過來拜托拜托我吧。”
然而祁雲萱可沒一點感激淋涕的念頭,雖然母親的事情如果龍瀚澤真能解決的確是幫了她一個大忙。
不過祁國公府的事情嘛……她皺著眉頭道,“祁國公府的事情拜托你什麼?這不本來就是你應當做的事嗎!”
“真是個不懂得看我臉色的小女人。”龍瀚澤被這理直氣壯一問反倒問住了,心有不甘無奈咂嘴道。
本來就是。
既然答應聯手將龍享禦扯下馬來,那祁家就是祁雲萱的本錢也是他君翰澤的本錢。
同理,祁家滅了對龍翰澤也沒什麼好處。
雖然這大火燒是燒不到他哪裏去,可是如果沒了祁家的支持,龍翰澤以後也會失去一份籌碼,至於為何龍翰澤要這麼相信祁雲萱現在隻是口頭上畫的大餅呢……
這個他也未知,也許隻是單純的從她那雙黑的發亮的眼瞳中相信她不會騙自己吧。
兩人又私下討論了回,決定先暫時回到原地按兵不動。
祁雲萱先帶著老夫人回祁國公府,而母親王氏龍翰澤則會在祁雲萱安撫老夫人安撫祁國公府上下之際,偷偷潛入替王氏把脈,看看究竟是什麼病,需要怎樣醫治。
而關於祁將軍,雖龍翰澤不明其中的彎彎繞繞,但重活一世的祁雲萱卻是清楚自己的父親究竟是因為什麼才導致被奸臣所害。
回到廂房,老夫人已經沒有大礙,睜眼醒來了,隻是那臉色還是慘淡的難看,眉角眼梢也是一副讓人懼畏的神態。
祁雲萱安安靜靜不動神色地混入了在一旁站著的侍女的人群之中,等待著老夫人新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