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說著話這不誠心再給祁雲萱她找不痛快嗎?
本來她就已經克製住自己讓自己盡量不要提那個話題,免得龍瀚澤誤解了她的意思,最終將氣氛從本來的一本正經又偏出了原來的軌道。
可紫衫這話一出,無非是給祁雲萱當頭一棒,更不用說紫衫她話還說的酸溜溜的,搞得好像祁雲萱方才所說的所有話隻是因為哪個女子一時不爽再和龍瀚澤撒嬌鬧脾氣一樣。
果然,聽到這話後的龍瀚澤也從本來的嚴謹神色變得不正經起來,眼神也轉變的別有深意,語氣更是帶了幾分調侃的上挑,“本皇子就說今日祁大小姐怎的發這麼大的脾氣呢,原來是關於那件事情的呀,你這一不提本皇子原先還差點忘了今日來的目的,放心,她的話你不用擔心,今日我前來就是為了和你說這件事的。”
有些尷尬的搖搖頭,祁雲萱努力的反駁想把氣氛再次扯回正軌:“不是,這件事情隻是其中的一件,其實最關鍵的還是上次順治貝子和華北的那些事宜。”
誰知現下是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將事情扯回原來的軌道了。
龍瀚澤眼神一邊向祁雲萱示意著“我懂,我懂”一邊又是不動神色地朝祁雲萱靠了過來,且不論這次祁雲萱再如何反抗也都分毫不動的賴在她身邊。
斜撐著腦袋,龍瀚澤眼神帶了絲邪魅:“那女子其實並不單單隻是普通的女子,把她帶回來,隻不過是多了分威脅四皇兄的底氣罷了,萱兒你想知道她和四皇兄是什麼關係嗎?”
眼瞧著連稱呼都改了,祁雲萱知道這回是跳進黃浦江也洗不回來了。
隻能淡漠著一張臉使勁兒的去推依舊推不動的龍瀚澤,淡然出聲道:“雲萱暫且還不想知道,且十皇子您也不用告知雲萱知道這件事,就如之前雲萱所說的那樣,你的事是你的事,雲萱的事是雲萱自己的事,對於十皇子您的私事雲萱不會繼續再詢問,隻希望對於之前順治貝子的事十皇子你能做個了斷。”
“當真不想知道?”挑挑眉,龍瀚澤語氣富含甚意,“這可不是私事啊,帶回了她可是能在太後壽辰宴席上狠狠的給四皇兄重重一擊的,你確定自己是被瞞在鼓裏的好。”
“這……”不得不說,龍瀚澤很懂祁雲萱的軟肋。
她心中其實是挺想知道。
就算事情無關龍享禦,對於龍瀚澤莫名帶回來個人,心中說不隔應那也都是假的,畢竟誰都不會想做個無知又愚笨的人。
反抗推搡對方的動作越來越輕,再直至停下那可以說已經是絲毫不起任何作用的動作,最後的雲萱顯得有些自暴自棄:“那你說吧。”
龍瀚澤的表情浮上了一絲“我早知如此”的意味,看的祁雲萱恨不得想打他幾拳。
“萱兒你可曾還記得一直跟在四皇兄旁邊的那位名叫許溫賀的太醫?”不過他口中說的話倒是讓祁雲萱有幾分暫時收回自己的惱怒,隨著仔細細想的衝動。
“知道,不過這和那位女子有何關係?”祁雲萱疑惑道,一時之間竟都忘了去糾正龍瀚澤對自己的稱呼。
許溫賀很明顯是中原人,且籍貫和父母以及身家都是清清白白的,祖上世代為醫,無不良嗜好,說起來也算是難得一個醫族世家。
可那位女子聽說是異域的,那便肯定離中原這邊的距離相差著十萬八千裏,想來和許溫賀也是八輩子打不著杆的關係吧。
誰知龍瀚澤隻是輕笑幾聲:“具體和那位女子倒是沒什麼太大的關係,隻是你有所不知,那女子是用毒的,這用毒的方法非常巧妙,毒蟲毒蠱隨手便能找來,當時在華北碰見她時,她曾說過自己小時隨著家裏來中原的時候和許溫賀有過一麵之緣的,當時許溫賀也曾拜在她父親門下學過醫,由此還給了那女子一個信物。”
“所以現下搞不好就是家門沒落了,從而來投靠許溫賀了?”蹙起眉頭,這後麵的事情簡直不用龍瀚澤說,祁雲萱就能憑著過往的經驗猜測的到。
“不是。”龍瀚澤淺淺笑著搖搖頭,說了一句讓祁雲萱頓時間前後摸不著頭腦的話,“她不是來投靠許溫賀的,而是想來暗殺四皇兄的。”
“暗殺四皇子?為何?她們之間又有什麼聯係嗎?”祁雲萱一下子的疑問多了不少。
她怎記得自己的前世似乎沒有這一茬呢?
不對,若是仔細想想,倒還真不見得沒有這事。
前世的龍享禦的確是遭人暗殺過,而且所中之毒還是結結實實的,遙想前世沒有祁雲萱這一阻攔,最後這皇上派去治災的人選是龍享禦去華北,龍瀚澤去華南,且龍享禦所去華北還是祁雲萱陪著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