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皇子也是為了你好,不忍心看到你受傷。”一次次的好意被拒絕,龍瀚澤也真的沒有完全的氣惱過,而是心平氣和了下來。
祁雲萱:“你說話可真惡心。”依舊沒什麼好脾氣。
“呃……也許是有些惡心,但你可以將它理解成為一份好意。”想了想自己措辭的龍瀚澤,倒還真沒反駁祁雲萱這句話,反倒是自己給自己解釋起這句話的實際意思來,“本皇子對你,不敢說有多真心,但隻請你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你出事。”
隻是解釋的話說完後,又似乎是覺得更為矯情惡心起來。
馬上也是皺了眉頭,龍瀚澤也有些摸不著自己的邊際了,甚至不等祁雲萱再次開口就道,“總之可能表達方式怪異了點,但理就是那麼個理,你自己理解理解就好。”
“我理解……我……”一句話憋在心口,憋著憋著,倒是讓找不到發泄口的祁雲萱莫名的笑了起來,“我理解什麼啊我,你對你曾經風流過的女子也是這麼說的嗎?”所以這本來隻是好意的話說出來居然還帶了幾分曖昧情話的感覺和滋味。
挑了挑眉,氣氛也是一下子緩和了許多。
“她們何德何能?”輕笑了一聲,然卻是不想龍瀚澤忽然就是一改方才的傻愣姿態,變得有對外的風範來,瞥了祁雲萱一眼,龍瀚澤道,“我說的話,從來不會對第二個人重複第二遍,尤其是有關承諾的話。”
“這麼用心啊,那雲萱可要好好揣摩揣摩了,最好是那個本子記起,免得十皇子你日後改口。”一瞪眼,祁雲萱被弄得沒脾氣了。
隻是說話還是有些陰陽怪氣的要和龍瀚澤兌著幹。
不過她也突然發現為何自己隻有在龍瀚澤麵前才會變得這麼情緒古怪無常以及怪異和陰晴不定了,脾氣更是說上來就上來。
雖然龍瀚澤有些方麵的確讓祁雲萱不怎麼相信,更是抱著莫大的懷疑,但是不知怎的,祁雲萱總是覺得不管自己怎麼無理取鬧,對方總會包容自己,就像方才……似乎也就正是這麼個理,這麼個樣子。
都那麼說了,還沒讓龍瀚澤走……
可不可以讓祁雲萱也認為,龍瀚澤其實也是很在意自己的呢?其實也並沒有自己心中想的那樣一定要提防著他,他終究是和龍享禦為兩種性子的人。
要知道龍享禦是那種表麵看起來很親和很容易接近,實際上卻是一碰一鼻子灰的那種,而龍瀚澤則是不然,他看著不好接近,實際上也的確是真的不好接近,但一旦接近熟悉慣了,你卻又是會發現他也是比較重情重義的那種人,不似表麵上看的那麼無情無義。
也難怪前世明明喲有著萬全的頭腦和身手的他,居然會被龍享禦依靠反間計這麼簡單的手段給幹掉。
“記就記,本皇子這就給你寫。”還真的是把祁雲萱的話給放在心上了,一見祁雲萱這麼說,哪怕是聽出祁雲萱口氣中的嘲諷滋味,龍瀚澤也依舊是麵不改色的真的從祁雲萱屋裏頭搜刮出紙和筆開始和祁雲萱認認真真寫起自己的承諾而來。
不過這筆剛落在紙上,才剛剛行雲流水的寫出一個字,外頭就忽然傳過來了腳步聲。
覺得這腳步聲可能是來自阿紫的祁雲萱心感不好,可看著龍瀚澤卻又是不知道要說出怎樣的話來趕他離開和驅他走了,隻得和他做了個緊急手勢和嘴型,示意他先躲起來。
至於躲在哪裏……祁雲萱想了想,還是之前安冉和龍瀚澤所說的那個密道裏最好。
最能悄聲無息的離開不讓人發現蹤影和痕跡。
這一次龍瀚澤倒是配合的尤為乖巧了,馬上就是順從的躲了進去,且還在離去前不動神色的把一切複原成原樣,最後還讓祁雲萱再短短的一段時間內換好衣裳脫去外衣鑽到床上。
……
於是阿紫剛一進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祁雲萱安安靜靜的在床上斜躺著休息,看著自己來了,似乎是因為自己動作聲響比較大的緣故而被驚醒,一臉睡意朦朧的揉搓著眼睛注視著自己。
“怎麼了你這是……”而這邊的祁雲萱再看到阿紫的那一刻也是尤為大吃一驚,這個時候的阿紫並沒有打扮成紫衫的模樣,就是以著原來的那一副少年麵孔,直接的出現在了祁雲萱的眼前,順帶著還帶了一身血。
甚至臉上都有些輕微的傷痕。
“快,這裏有地方躲嗎!”擰著眉心,阿紫沒有注意其他,也沒有想過這個地方其實還躲藏著另外一個人,馬上就是用著命令的語氣讓祁雲萱趕快給他找一個藏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