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趙婕妤是皇後的黨羽,常年在皇後身旁照顧著,大概是因為有了皇後的庇護,便越發囂張起來,順帶著也把容貴妃一黨視為自己的眼中釘,對南宮子墨自然是沒有什麼好臉色的。
南宮子墨自然也不客氣,這些年來他與南宮翎的皇位之爭,牽連著後宮容貴妃和皇後的爭鬥,兩派雙方互看對方不順眼,就盼著哪天對方能徹底倒台。
今日聽說南宮子墨回來了,皇後便趕去太極宮,打算和皇上一起迎接南宮子墨的到來。聽說皇後去了,趙婕妤自然也不能放過這個見到皇上的好機會,這還沒到宮門口呢,便看見南宮子墨摟著一個女子,在離宮門不遠處的台階下卿卿我我。
堂堂王爺和一個女子在宮門口拉拉扯扯,自然會淪為別人的笑柄。而且這女子穿著樸素,也不像是什麼大戶人家的小姐,見都不曾見過。
見南宮子墨反駁了她,她有些惱怒,鳳眼從雲溫婉的臉上掃過去,眼底浮現一絲嘲諷。她一步一步地往台階走下去,扭著細柳般的腰肢,看著雲溫婉,輕笑道:“這是哪裏來的野丫頭?看見本婕妤也不參拜,仗著你是王爺的人,便可以目中無人了嗎?”
在趙婕妤的眼裏,雲溫婉隻是一個不知來曆的野丫頭罷了,論身世地位怎麼也是比不上她這個正三品的婕妤。
照理說,雲溫婉怎麼都得行禮。
雲溫婉也明白,趙婕妤這是要在南宮子墨麵前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畢竟皇後黨和容貴妃黨鬥了這麼多年,自然是處處都不肯放過的。
雲溫婉自然也不能落了別人的口實,便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萬福禮,一邊說道:“婕妤娘娘萬福金安。”
趙婕妤有些詫異於雲溫婉行禮的標準,但依舊不露聲色,不屑地斜眼看她。
雲溫婉行過禮,微微屈膝,柔聲道:“還請婕妤娘娘見諒,這是溫婉第一次進宮,不知這宮裏的規矩,如有冒犯,還請婕妤娘娘大人有大量,不要怪罪。”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趙婕妤還能說什麼。但是她不相信,這個雲溫婉是第一次入宮就能準確無誤地朝她行禮,其動作的標準程度,根本不像是初入宮闈的人,反而像進宮許多年了……
趙婕妤不發話,南宮子墨自然也不能讓雲溫婉這樣幹著,忙扶正了雲溫婉的身子,說道:“這是本王帶來的人,待會兒是要見父皇的,既然已經向婕妤行過禮了,如果婕妤沒什麼事兒的話,那本王便帶她去太極宮了。”
帶她見皇上?
趙婕妤上下打量了一下雲溫婉,長得倒是有幾分姿色,不知道南宮子墨是從哪裏帶回來的,是要將她敬獻給皇上嗎?
方才行禮的時候,她就隱隱感覺到,這女子不簡單,若是就這麼將著女子獻給皇上,被皇上納了妃,又將會是一個棘手的人物……
不行……不能就這麼讓她做妃。
趙婕妤一咬牙,一跺腳,忙快步了上去,緊跟著南宮子墨和雲溫婉,便進了太極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