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大狙不說話,沈牧上前兩步仍舊保持著一段距離道:“老人家,您是廖安東廖老?”
“刀!哪來的!”老頭重複著先前的話,隻是情緒更加激動,聞之如杜鵑啼血。
“這刀是他家裏代代相傳的,老人家請問,你認識?”沈牧謹慎的說道。
“家傳?”老頭看他一眼,渾濁的眼中竟然精光暴射!
“沒錯。”沈牧點了點頭。“如果您認識這把刀,那就應該知道他是誰。”
老頭就像是一尊塑像,紋絲不動,審視大狙許久,嘶聲問道:“你姓什麼?叫什麼?”
大狙嘴一張,喉嚨裏卻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了,清了清嗓子才答道:“我姓廖。”
“廖什麼?”老頭追問道。
“宗尚道義,華安文至,我叫廖至真。”大狙神情肅穆,語氣莊重。
沈牧乍一聽不明白,但想到老頭極有可能是廖安東,大狙真名又叫廖至真,一個是安字輩,一個是至字輩,大?狙這是在自報家門輩分。
難道,他們是親戚?
“至真,至真,至誠至真……”老頭喃喃的念著,隨即兩眼一閉:“沒錯,沒錯,就是你。”
大狙提刀的手都在抖,急急的問道:“您是廖安東麼?”
老頭睜開了眼,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我是你親叔公,你爸的親叔叔,你爺爺的親弟弟。”
大狙怔立當場,淚流滿麵。
沈牧過去拍著他的背,輕聲道:“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廖安東的注意力全在自己侄孫身上,都沒再拿正眼瞧過沈牧,長歎一聲後,招手道:“走,進去再說。”
房子裏,就完全是一派華夏風格了。
沈牧看著那些桌椅家俱,估計都是廖老爺子自己打造的。
兩杯清茶送上來,沈牧雖然不喜歡喝茶,但身在異國他鄉,有什麼比喝上一杯茶,碰上一位同胞更讓人高興的?呢?
輕輕抿了一口,在嘴裏品了半天才吞下。
“孩子,這十幾二十年你是怎麼過的?當初你爸把你送走的時候你才四歲還是五歲?”廖安東把大狙從頭看到?腳,那表情和眼神,早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和侵略感。
大狙擦去臉上淚痕,長舒一口氣道:“剛開始也很難,幸運的是,後來遇到了大哥。”
“大哥?你沒大哥啊,你就是長房長子長孫啊。”廖安東迷糊了,這時候,他才有了點普通老年人的樣子。
“不是,我說的不是血緣上的大哥,而是情義上的。”大狙說完,看向了沈牧。
廖安東這才又看了沈牧一眼:“他?他比你年紀還小些吧?”
“他是我們組織的領袖,所以我們尊稱他為老大。”大狙解釋道。
“你加入其他組織了?”廖安東差點沒跳起來。
“不是,那個,叔公,我……”大狙平常穩如泰山的人,這會兒也語無倫次起來。沈牧剛想幫他解釋,卻聽他?說道:“這個說來話長,叔公,你能不能告訴我,墨者行會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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