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說完就後悔了。
房門“砰”的一聲就被撞開。中村優美氣喘籲籲的衝了進來,身後跟著的是同樣神情焦急的秘書。
她擔心主人的安危,一直躲在門外偷聽,方才聽到房間內有人喊叫,又有東西摔在地上的聲,情急之下才破門?而入。
誰知闖進來卻看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不免有些尷尬。
“來吧,過來。”沈牧衝中村優美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三人張大了嘴,顯然沒想到,沈牧會是這個反應。
片刻後,秘書笑了笑,禮貌的退了出去。
房間內突然安靜下來。
沈牧卻像沒事人一樣欣賞著中村優美,仿佛在觀看一件藝術品一樣。
“渡邊先生,反悔了嗎?”沈牧轉過頭看著渡邊,“現在後悔可能還來得及。”
渡邊趕忙擺了擺手,“我是在想,我不能為了自己當上首相、為了一己之私,就出賣整個國家的靈魂。”
“那你覺得如果野村大尻當上了首相,日笨的人民就會幸福嗎?”沈牧反問。
“這……我……”渡邊被問得啞口無言,想了半天,才結結巴巴的說:“沈牧君,我雖然不知道你是為什麼而?來。但是,恕我直言……你來了,就必然要有利可圖,如果你幫助我當上了首相,這些要求我一定會滿足。
可是你知道的,你是華夏人。我們的合作,必定會在日本政界引起不小的轟動。”
渡邊麻友頓了頓,“其實之前我一直擔心的是能不能當上首相,而現在我擔心的卻是,能不能當個好首相。”
沈牧一邊鼓掌,一邊笑:“好一段感人肺腑的發言。可是渡邊先生,你有想過野村大尻當首相的後果嗎?所有?人都知道,你的政策傾向於支持和維護同華夏的和平。
而野村則是標準的日本軍國主義。
民眾才不會關心,誰是軍國主義、誰是親華主義,他們隻關心生活的安定與否,工資的多與少,稅收的高與低?。”
渡邊陷入了沉思。
野村大尻的字典裏卻沒有和平二字。如果他登台,不管戰爭的結果如何,過程必定很痛苦。
所以,無論付出什麼代價,他都不會野村上台,以免國家陷入戰爭。
“別忘了,我們合同的基礎是和華夏保持和平。”沈牧笑了笑,又突然像想起來了什麼一樣,補充了一句,“?當然,你有權利選擇不簽字。那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換一個人了。”
渡邊瞪大了眼睛,這算是威脅麼?
“換來的人,會不會像你這樣、想當好首相,就跟我無關了。”沈牧說的輕描淡寫。
渡邊汗毛倒立,努力克製住顫巍巍的右手,接過筆,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樣一來,就簡單的多了。”沈牧收起合同,拍了拍身邊的公文箱,提起便走。
“你要去哪兒?”中村優美微微皺了下眉頭。
“哦,我還以為說完了呢。”沈牧停了下來,轉頭看著中村優美笑了笑,笑的中村優美心裏小鹿亂撞。
“什麼時候執行計劃?”渡邊問。
“當然是現在。”沈牧沒好氣的說。
渡邊皺了皺眉,後把合同第一頁遞給了中村優美,說道,“這項任務就交給你了。”
中村優美看了一眼第一條,說道:“我手下的中村忍者流在外有一些眼線。前些日子似乎聽到了一些關於基地?計劃書的動向,我再派人去查一下。”
沈牧轉身拉開房門。
“啊”的一聲輕呼,秘書嚇得倒退了三步,見是沈牧出來,臉“刷”的一下紅了。
渡邊家的人都是怎麼了?一個個跟偷窺狂似的。沈牧一臉無奈,走出了渡邊家的大門。
這次,他沒有選擇打車回去。
渡邊家,離住處並不遠,走回去,順便還可以散散心。
沒走出多遠,他的注意力就被一個穿著黑色套頭衫的男人吸引了。
男人的手正在伸向麵前那個中年婦女的LV包包!
一把搶過中年婦女的LV後,他頭也沒抬的就衝著沈牧這邊跑來。
沈牧不厚道的笑了。
男人光顧著跑路,並沒有抬頭看前方有沒有人。
沈牧悠哉的伸出一隻腿,另一隻手按向男人的頭。
男人被絆了一下,頭又被按了一下,當即向地麵撞去。
“咚”的一聲悶響,頭破血流。
由於慣性太大,他的身體又在地麵上滾了一圈才停下來,看上去就像翻了一次跟鬥。
一般人受到這種程度的創傷,大都會不省人事,可他卻依然牢牢的拽著LV。
沈牧走上前去,準備探身拿包。
誰知男人一把把手中的包扔了過來,猛地回頭,對著沈牧咧了一下嘴。
鮮血混雜著灰塵粘在男人臉上,顯得格外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