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莎還想說些什麼,但安德魯已經刷的一聲拔出了腰上的佩劍,寒光四射的劍尖指著帕莎的鼻尖。
“帕莎,之前你褻瀆至高神,我念你年幼,父母早亡,一個人孤苦伶仃很可憐,所以沒有太責罰你。但今後如果你膽敢再做出褻瀆至高神的行為,我就要代替至高神執行神罰了!現在,帶上這個瘋子,從我的麵前消失!永遠不要再出現在教堂前!”
帕莎看著安德魯冷若冰霜的臉龐,心裏麵就好像有一把刀在擰一樣,疼的她連呼吸都痛苦萬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想要救助村子裏的大家,怎麼卻落到這樣一個下場。
李蘇一見帕莎都快要哭出來了,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他心裏麵又氣又怒,又替帕莎感到不值,之前帕莎還好心的想讓李蘇把藥價調低一點。
“好啊,既然你們不需要我的藥,那你們就等著你們的至高神來救你們吧,看誰能活到最後!”李蘇怒氣衝衝的撂下一句話,一把拉住帕莎的手,將帕莎拉走了。
安德魯拿著劍站在教堂的大門前,仿佛贏得了正義,臉上帶著勝利者一般堅定沉穩的表情,目光冷澈的看著李蘇和帕莎漸行漸遠。周圍的村民們開始稱讚安德魯,稱讚他是“神明的代言人”“偉大的騎士”“至高神最忠實的信徒”,然而心底裏安德魯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這時候,安德魯病重的女兒艾琪,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安德魯趕緊收起長劍,上前一把將女兒抱起來。女兒靠在安德魯的肩頭,拚命的咳嗽著,“咳咳咳……咳咳咳……”觸摸著女兒虛弱的身體,安德魯的心中猶如刀割。他轉過身,虔誠的目光越過人群,看向教堂內的神像,在心中向至高神默默祈禱:
“偉大且聖明的至高神啊,我甘願承受聖光的神裁,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您,隻求您救救我的女兒吧……”
……………………
回去的路上,李蘇和帕莎兩個人都是一言不發,李蘇是氣的不想說話,帕莎是傷心的無話可說。
回到帕莎家中,李蘇徑直走到餐桌前,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涼的井水,澆澆心頭的火氣。可是一杯涼水下肚,李蘇不但沒有冷靜下來,反而卻越想越氣,最後他實在忍不住罵道:“一群沒文化的封建土著,好心當成驢肝肺,病死了活該!”
罵過之後,李蘇心裏終於舒坦了一點,於是他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
李蘇的罵聲吵醒了美夢中的史萊姆,小家夥從水桶裏麵探出頭,眨了眨兩隻可愛的豆豆眼,好奇的看向李蘇。
蛋蛋慢悠悠的漂浮到李蘇麵前,閃爍了一下藍光,問:“怎麼?藥劑推銷的不順利嗎?”
李蘇把事情的經過向蛋蛋大概講了一遍,蛋蛋聽後冷靜的分析說:“我預想到了可能會有阻力,但沒想到阻力會這麼大。不過沒關係,不可能所有人對至高神的信仰都像安德魯一樣堅定,肯定會有人挺不住嚐試你的藥劑,到時候黑斑藥劑自然會得到村民的認可,這隻是一個時間問題而已。”
蛋蛋的這番話讓李蘇徹底冷靜了下來,他思索了一番後,也覺得蛋蛋分析的十分正確。那些人不信自己,好啊,反正最後病死的又不是自己,我就坐在這裏等著,等著將來你們上門來求我,今天你們對我愛答不理,明天我讓你們高攀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