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靜一笑,淡然說道,“我笑你很可悲,袁如雪比你好千倍萬倍,因為她正直善良,而你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白白浪費了你的天生才智。天才有兩種生存意義,一種是為害世人,一種是造福世人,而你是前者,所以你可悲。更可悲的是你還在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驕傲,試問,你口口聲聲說報仇,你的仇人到底是誰?是你的國君,還是我的國君?你別忘了,你有著一半是興月國的血,從一開始你就被你錯誤的認知所誤導,讓你一直沿著仇恨的路走下去,把你自己變得魔一般的冷血可怕,就連你唯一的親人,雪兒也懼怕這樣的你。難道你不可悲嗎?我的身世,我的幸福與你何幹,與雪兒何幹?若是天緣注定雪兒與蕭有緣有分,我成全他們,決不會強求任何不屬於我的東西。既然一切都已成定數,你們又何必心有不甘,見不得別人幸福!千煞修羅,論武功異術我敵不過你,論才智心機或許也低過於你,我唯一贏過你的是一顆平淡的心,沒有仇恨,真實的活著。你若真有那麼多時間,就應該先認真想想,你這一生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但絕不是為了仇恨而活!你若真的愛你的妹妹,就不應該逼她與你為伍,不要把她最珍貴的一麵給毀了,那將是你最不願意看到的。你自己好好想想,你可不可悲?!”
“說得很精彩!”千煞修羅瞬息萬變的臉色,最終恢複原來的冷漠。“很有道理的話,真不愧是二太子妃,隻可惜這些道理對我沒有用。或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但你會活得很痛苦!”
秋靜平靜的看過一眼千煞修羅,未語!
“雪兒隨我回去,上官蕭他隨時可以回來!”千煞修羅冷冷的看了一眼昏睡的上官蕭,帶著袁如雪飛身離去。
來不及反應的袁如雪戀戀不舍的看著地上的上官蕭,心中糾結萬分。
秋靜胸口一陣絞痛,又是一口鮮血吐出,鬆懈讓她緩緩的倒了下去。
天緣道長急步的走向兩人,一聲歎息傳入夜色之中。
再次醒來,已是第三日的黃昏,沒有什麼比得上對上官蕭的關心,一睜開眼便急切的尋找他的身影,隻有看到他才心安。
一走出房,看到上官蕭默然的站在門口,看著他的表情,平靜而冷漠,還有隱約的心疼之感。
“蕭?你怎會來到這裏?”秋靜有些驚訝,淡淡的語氣試著問道。
“我不知道!有種感覺讓我來!”收斂了冷漠的表情,平淡的說道。
秋靜有著淺淺的擔心看著,猶豫的開口說道,“你還是回幽然閣去比較安全,我會陪著你,他們,他們無力招架你的反常,我不想看到府上任何一人有不測!”
“靜兒放心,是為師陪著他來的。”天緣道長出現在秋靜身旁,有著不被察覺的驚喜看著上官蕭,說道,“因為他開始有了意識,這樣或許有助於恢複他的記憶。”
秋靜也微微驚喜道,“師傅是說,他有可能憑借潛意識中的記憶,衝破蠱毒的控製?”
“不全然,王後所配製的藥並非無一點藥效,從蕭兒的情況看來,他的記憶隻是被封存,他有可能衝破這層封存,找回一切記憶。但不一定能擺脫蠱毒的控製。”天緣道長憂憂的說道。
秋靜一聲咳嗽讓上官蕭眉頭緊了緊,他是在擔心,擔心她,還是——理不清楚。
天緣道長把過秋靜的脈,叮囑道,“靜兒的內傷,還需調養一段時日!”
“是我打傷了你!”上官蕭淡漠的臉上閃過一絲心疼與歉疚。讓秋靜看著心寬了許多,或許奇跡會出現。
“不怪你,你也是受人控製,過幾日就好了!”秋靜淺笑一聲,心裏依然是放不下他的現狀。
秋靜試探的拿起上官蕭的手,怕觸動他的反常。一枚閃光的鑽戒還好好的戴著,比對著鑽戒說道,“蕭,你手上的鑽戒與我的是一對,這說明我們的情意關係,你是受了蠱毒的控製,才忘記所有,我們是一對愛人,不是仇人,你一定要記著。你試著用自己的意誌力消除封印。”
上官蕭迷茫的看著,沒有絲毫的記憶,整個人還是冰冰冷冷沒有多少表情,又似一個單純的大男孩。
牽著上官蕭的手,帶著他走入房中,拿出了攝像機擺弄在他麵前,打開之前錄下的錄像。交到他手中,說,“或許可以幫你找尋一些記憶,這裏有你我的錄像,還有祖母過壽時的錄像,你好好看看。”
一個一個畫麵閃過,上官蕭腦中越來越亂,似乎要爆炸一般的難受,他實在是記不起有過這些經曆。狠狠的將相機塞回了秋靜手中,焦躁不安地自問道,“我是誰?我到底是誰?我怎會一點也記不得?”
“蕭,你冷靜一下!”秋靜極力的控製他的焦躁,真怕他又突然的反常。略帶自責的說道,“我不該逼你找尋記憶,我們慢慢適應,你不要逼自己去想了,無論你變成什麼樣子,靜兒也會陪著你,隻要你好好的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