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寶二十三(1 / 2)

街道窄到沈夢昔可以看清勖存姿眼角的皺紋,以及他眼神裏的憤怒、失望、、不解、憐惜和鄙視等意味。

他就那樣微微揚著下頜,那樣定定的看著沈夢昔。

沈夢昔對司機說:“回去吧。”

兩台車交錯而過。

沈夢昔啜了一口奶茶,便放下了,並不好喝。

勖存姿的眼神在沈夢昔眼前揮之不去,那麼深刻。那眼神裏還有控訴和嘲諷,控訴她辜負了他,嘲笑她,再怎麼掙紮,也不過是換了另一輛勞斯萊斯而已。

沈夢昔看看身邊的保鏢們,自嘲地笑了笑。

此後她依然每日上街,吃不同的食物,去不同的街巷。

三個月後的一個深夜,沈夢昔終於打通最後一條經脈,四肢百骸,無不舒暢。

她一躍而起,伸開雙臂,張開嘴巴,無聲地仰天大笑。

第二日一早,女傭賢姐發現薑小姐暈倒在更衣室,怎麼搖晃都不醒,賢姐急得大叫,又給英國那邊打電話。

她愁得不行,那邊私人秘書說東家在試禮服,要她等等。她擔心薑小姐有個好歹,他們擔負不起責任,隻得和司機商量將薑小姐送到醫院。

一番救治,沈夢昔悠悠醒來,隻說頭暈目眩,無法站立。

醫生檢查不出具體病因,建議她住院觀察幾天。

這一天下來,沈夢昔吃什麼吐什麼,眩暈到無法站立,隻能躺平。

她歉意地對賢姐說:“賢姐辛苦你了,不知怎麼感謝你才好!”

賢姐給她掖掖被子,笑著說不客氣。

這家醫院叫做養和醫院,是著名的私立醫院,這裏環境幽靜,沈夢昔所住病房大約有二十平米,帶著獨立衛生間,賢姐在病房看護,兩個男保鏢在門外走廊的椅子上坐著。

當晚,護士小姐到單人病房給她量血壓測心跳,門口兩個保鏢在門口探看了一下,“賢姐怎麼了?”

沈夢昔豎起手指,噓了一下,輕聲說:“她今天太辛苦了,我讓她回去她又不肯,隻得讓她將就著睡一小會兒了。”

兩人哦了一聲,關上了門。

護士小姐長得極為好看,沈夢昔逗她:“你都可以做港姐,為什麼要做護士呢!”

護士笑得眼睛眯起來,“戴著大口罩,你又從哪裏看出我能做港姐了?”

沈夢昔笑著伸手虛點她的眼睛,“這裏!”

又在她的胸前和腰上虛點兩下,“還有這裏,這裏!”

護士小姐笑得花枝亂顫,“這麼調皮,我看不出你有半點頭暈!”

“我暈得......厲害呢!”沈夢昔忽然起身,出手點了她胸口穴道,護士小姐的表情凝固在臉上,眼珠驚恐地轉動,卻無法動彈,也不能發聲。

沈夢昔迅速扒下她的衣服,她急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沈夢昔和她互換了衣服,又將她放到病床上,側身朝裏躺好。

——她早就瞄好了這個身材差不多的護士,隻等她值班時下手。

換好護士服,戴上口罩,又看看伏在床邊同樣被點了穴道的賢姐,對著她們拱了拱手,拉開病房門,端著醫用托盤,款款走了出去。

坐在門口的兩個保鏢,眼睛盯著護士小姐的屁股,一直看著她走到走廊盡頭,互相對視一眼,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