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身走出了衛生間。
我向謝鵬交待了一下晚宴相關事務,倆人就一起走出了衛生間。
回到宴會廳,我舉起酒杯對大家道:“諸位!我家裏出了點急事,現在我必須立場,謝總會在這裏陪大家一起痛飲,希望大家喝痛苦了!先走一步!”
說著我舉杯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陡然一轉身,快步走到門口,杜峰給我拉開了房門,我們倆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阿虎已經把我的車開到了酒店門口,我和杜峰上了車,黑色奔馳車即刻駛離了海都大酒店。
薛飛的家住在警察局附近,實際上是警察廳家屬院,薛飛他老爹退休前是警察廳的高官,我們徑直把車開到了他家樓下。
家屬院門口有武警站崗執勤,我們接通了薛飛的電話,確認了我的身份後,那兩名武警才放我們進入。
薛飛的家其實就是一座獨棟別墅,隻是別墅的樣式比較中規中矩罷了。
下車,剛踏進院子,薛飛就笑著迎了出來。
在去的路上,我已經跟薛飛通過電話,他對事件的來龍去脈已經了解清楚了。
在客廳落座後,薛飛吩咐家裏的傭人倒了茶後,就對我道:“顧董,我已經叫下麵的人出警去找了。你放心吧,隻要阿姨和你兒子人在濱海城,我們就會找到他們!”
大概聊了半個小時,該想到的問題都想到了,關於最糟糕的結果,我們並不是沒有想到,而是大家都想到了。隻是不敢說出來!
“對了,”我扭頭環顧左右,問薛飛道,“你家程靈素呢?”
“回婆家了!”薛飛對我笑了一下道,“素素懷孕五個月,回娘家專心養胎去了!我成天在外頭跑,沒時間照顧她。我嶽母娘在家,懷孕的女人身邊必須有個人,萬一有點什麼事,也能防範於未然!”
“也是!”我勉強笑笑道,“恭喜你了!你也是快當爹的人了!”
我又想到了我兒子,我兒子還不到兩歲,如果真遭遇了什麼危險,不知道夕兒要傷心到什麼程度!
夜裏十一點鍾,我們離開了薛飛的別墅,駕車趕回了棲鶴居。
正好夕兒也剛回家,他領著一幫人在外頭到處找了個遍,但沒有任何結果!我媽、我兒子,還有小月,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似的!
夕兒本來還要接著出去找,我拉住了她,我搖著頭對她道:“老婆,薛隊長已經派了警力出去找了,他們找人的辦法肯定最有效率,你就待在家裏休息會兒!”
但我不想跟夕兒說,我媽我兒子和小月很可能已經出事了,被他人控製了人身自由!
夕兒撲到我懷裏,流著淚說:“老公,我怕。咱們的兒子還小,咱媽又是那麼大歲數的人了。我好怕,老公!”
我抱緊她,用手輕撫她的背,安慰她道:“別怕,老婆。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與其說我在安慰夕兒,不如說我在安慰我自己!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心中的這份恐懼就不斷在上升!我親媽因病去逝了,我現在隻有這個可敬可愛的養母了!我不能失去她!
如果誰要傷害她,我將不惜一切力量去報複!我兒子那麼小,誰要是敢對他下毒手,老子讓他生不如死!
時間一分一秒在溜走,我們都坐在客廳的沙發裏,眼睜睜地盯著對麵牆上的鍾表!我從來沒覺得時間像這樣過得如此緩慢,即便是我身在看守所,我也沒感覺時間過得像如此地緩慢!
郝建、謝鵬都駕車趕到了我家,杜峰、阿虎也在,他們都在陪我坐在那裏吸煙煎熬!
我幾乎要隔一分鍾看一眼桌上的座機和手機,我希望薛飛給我報一個喜訊,而不是更加糟糕的消息!
老實說,我有點害怕薛飛給我來電,我怕聽到更壞的消息!
淩晨兩點鍾,薛飛的電話還是打了過來。
我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起來,撲到桌邊,抓起手機按了接聽鍵。夕兒和其它也都紛紛圍了過來。
我順手點開了免提。
“怎、怎麼樣,薛飛……”
我感覺我的聲音都在顫抖,不像我自己的聲音。
“顧董,”薛飛在手機頭清了清嗓音,“是這樣,你要有心理準備,我的人沒有找到阿姨他們……”
薛飛突然止住了話頭,似乎是想我一段心理緩衝的時間,又似乎是他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說。
我和薛飛是老朋友了,最近在我身上發生了很多事情,他一直在幫我!